了家。
沒了烏煙瘴氣的兩家人,古羽覺得天都藍了三分。
到家一看,靳不二已經在看書了,古羽卸下狐皮大衣掛好:“沒有練字嗎?”
“練了好半天了,不練了,看看書。”靳不二其實是寫好了奏疏和密信,密信好辦,直接封口就行了,但是奏疏要用軍中專門的那種格式的紙張書寫,故而他需要找到盛安他們,再將草稿拿去謄抄一份。
“哦,張家大嫂給的酸筍,炒個肉肉吃!”古羽將罈子放到了一邊,把鞋子也換了室內穿著習慣的軟鞋:“晚上吃什麼呢?”
“米飯,用酸筍炒臘肉好了。”都是重口味的東西,應該很下飯:“再做個湯。”
他再往裡放一些西北那邊的沙蔥,味道會更好。
“好。”古羽拿了個竹杯喝了個乾淨:“那兩家人搬走了,張氏兄弟也沒做白工,人家防著我們呢。”
“怕你們順手拿東西?”靳不二一下子就猜到了一個可能。
“是唄!”古羽呲牙咧嘴:“還有啊,我才聽他們說,把房子和土地都賣了!你說這叫什麼事啊?還賣給了退伍下來的老卒,萬一是個脾氣不好的怎麼辦?”
看,這就是傳話的弊端了。
李貴說的是西北來的傷殘軍士;金達說是退伍下來的老卒。
張氏兄弟擔心他們的脾氣不好,不容易相處倒是沒什麼,就怕暴起傷人。
到了古羽這裡,他總結了一下雙方對此的說法,就成了軍伍上退下來的傷殘老卒。
而且脾氣不好,容易暴起傷人!
“嗯?”靳不二聽了卻皺眉:“不能吧?”
江南還有悍卒嗎?西北和東北、漠北那邊才產悍卒這個兵種;江南這邊是水軍和海軍的天下,更有一些其他的兵種出名,例如水鬼,例如強弩……。
“脾氣不好有可能,當兵的上了幾次戰場,脾氣就沒有好的時候。”靳不二極力解釋:“但要說動不動就會暴起傷人,不能夠!在他們眼裡,小老百姓們都是很弱的,不值得計較,就算是要欺負人,也不會選你們這種軟了吧唧的小老百姓們欺負。”
“你這麼清楚的嗎?”古羽奇怪的看著他:“難道你想起來什麼了?”
“沒有,還是渾渾噩噩……呵呵呵……。”靳不二站了起來:“我去做晚飯了。”
差點露餡!
看著靳不二出去,古羽揉了揉臉蛋兒:“總感覺這個人,是好了點兒呢?”
好不好的,他也不敢確定,人的大腦結構太複雜了,他前世醫學那麼發達,不也沒整明白麼?這裡就更別提了,靳不二能活著就行了。
第二天靳不二就真的吃過了早飯出門了,他要去縣城,古羽沒去,在家窩著不動彈,靳不二還慣著他:“要吃什麼?我給你買回來?”
“不了,你早去早回,路上當心,注意安全。”古羽打了個哈欠:“我在家看看書,寫寫字,困了就睡一會兒。”
“這麼這麼愛睏啊?”靳不二看他的樣子都有些像是冬眠的小動物了。
“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古羽轉身進了屋:“睡眠啊睡眠,佔了一人一生,三分之一的時間呢,特別重要。”
很重要的時間,他必須要好好享受一下。
靳不二就這麼趕著小驢車,還去了張氏兄弟家,問他們兩家要不要帶東西回來?他們兩家倒是真有,張虎家要帶一瓶子醋,張龍家要帶一小瓶香油。
等到靳不二到了縣城的地界上,都沒有進城,直接被人給接到了驛站。
長河驛站的位置很特別,它沒有跟長河縣城在長河的一邊,而是在對面。
而且長河驛站是個水陸交通之地,不管是在長河水面上過官船,還是陸地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