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還不蠢,知道是先生幫了他才能有現在的結局。”
沈淵輕笑著道:
“大勢將起,在各大洞天福地之外,總有一些天才逆流而上登臨巔峰。
這個世界,從來都不只屬於王朝宗門。”
薛明志雙眼一亮,忍不住開口問道:
“先生的意思是,這個叫玄空的傢伙未來能夠有一番成就?”
沈淵啞然失笑:“未來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準呢?”
就在薛明志眼神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時候,沈淵已經收回了看向擂臺的目光。
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手中,沈淵手上赫然拿著明泉龜相現身之際曾調動江河之力的那枚金色龍宮敕令。
這一枚金色龍宮敕令明顯層次遠遠高出孫嵐宇手中的那一枚,能夠調動江河之力也遠勝於孫嵐宇。
只不過受限於濟瀆龍宮尚未真正迴歸現世,明泉龜相能夠調動的程度依舊極為有限,最多一定程度上操控部分滄州濟水。
要知道濟水作為四大祖脈之一,雖然只是最短的一條祖脈,但其流域綿長貫穿十餘州之地遠超萬里。
滄州能夠聞名天下也只是因為濟瀆龍宮坐落於此,乃是濟水最為核心的主幹。
若是在靈氣潮汐徹底迴歸的時代裡,身為化神大妖的明泉龜相手持龍宮敕令能夠號令濟水疆域,甚至能夠一言鎮封真人境的諸河水神。
這便是濟瀆龍宮在這濟水之上所擁有的權柄。
只可惜時代終究不同,沈淵劍炁合一的一劍不僅斬殺了明泉龜相,甚至讓龍宮敕令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壞,無法直接回歸濟瀆龍宮。
否則沈淵未必能夠攔下位於濟水之中的龍宮敕令。
食指輕輕拂過龍宮敕令上的玄妙紋理,沈淵隱約從其中感受到了一絲熟悉的氣息。
眉頭輕挑,沈淵凝神思索了片刻便意識到這其中的氣息究竟來源於何處。
“香火神道!”
這所謂的龍宮敕令,本質上來講竟然是一件香火法器。
沈淵立刻來了興致,自從離開了雲浮群山之後,他對於驅神神通的感悟便陷入了一個停滯的階段。
沒有香火神祇、香火法器作為借鑑,只是單純憑藉一些典籍之中的記載根本不足以讓沈淵的驅神神通踏入第一境。
眼下這枚龍宮敕令,說不定是一個機會。
閉目凝神運轉驅神神通,沈淵只覺得眼前光華一閃,龍宮敕令背後好似有一根無形的細線關聯至虛空。
視線變幻,沈淵以一種俯瞰眾生的姿態見證著這片大地,濟水河畔一座座古老的廟宇在視線之中拔地而起,縱使在靈氣枯竭的三千年時間裡,廟宇中的香火依舊不曾斷絕。
每年龍王祭上,各州郡府都會大肆舉行祭典,以祭祀這一條濟水祖脈。
甚至於在人道皇朝核心的帝都內,每歲祭天大典四瀆祖脈也名列祭祀之名不曾斷絕,數萬年以來的香火之力共同匯聚於這一片天地當中。
而駕馭這一切香火之力的源頭,則是
沈淵眼前畫面變幻,突然出現在了一方狹窄的秘境空間之中。
在一處天生靈池內,長著修長龍鬚的金色龍鯉正甩著尾巴,百無聊賴地將一枚精緻的印璽拋入空中。
印璽就像是龍鯉的玩具一般不斷上下飛舞,而所有的香火之力皆歸於這一方印璽當中。
“濟瀆水域的神道源頭,竟然就是濟瀆龍璽?”
沈淵愕然地睜開了雙眼,眼中充滿了疑惑。
在他得到濟瀆龍璽之時,並未掌控驅神神通,只知道濟瀆大太子與濟瀆龍宮上下對這一方象徵著龍君之位的印璽非常看重,但是並不清楚具體原因。
而在沈淵得到驅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