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是天驕營副指揮使兼第一、第二都的都頭啊!
女兵營這邊在緊急調整,金軍那邊,也在調兵遣將。一派繁忙。
三十餘哨騎的確死的很震撼。但這不足以嚇退金軍——一支已經動員起來。準備出擊的萬人大軍,不可能僅僅因為三十餘騎的傷亡,就偃旗息鼓。更何況。這戰損還是一支說出去都沒人相信的女兵隊造成的。
讓一群婦人殺上門來,宰了數十人,再大搖大擺從眼皮子底下逍遙遁去——如果完顏婁室容忍這樣的事發生,而不做出任何積極回應的話,那他的這支大軍就真的垮了。這一場戰,也沒法再打下去,老老實實退回河中府,今後望見天誅軍的大旗,未戰士氣先墜三分。更不用說,此事會徹底汙他完顏婁室之名,他日必會取代東路軍的那位“啼哭郎君”,成為金軍諸將之笑柄。
完顏婁室一世英名,絕不能折在這小小濁漳水前!
鐵蹄如雷,腳步如鼓,八千大軍過橋時所產生的震動,連濁漳河水都鼓盪不已。婁室萬人大軍,除留下千餘兵馬駐守本營之外,更派出五百騎步卒。騎兵撒出數里,步卒陳兵橋上,嚴密看守全軍的唯一後路——濁漳水上之木橋。
一支撤退中的步軍,百步之外就尾隨著百餘敵騎,這樣的情形對步軍而言,無論怎麼說危險都不過份。天驕營的女兵們,目下就面臨這樣的險境。憑著之前百彈齊發,瞬殺數十敵之威,敵騎未敢過於接近,只是遠遠吊在百步之外。既不敢過份逼近,又絕不讓目標甩脫。無意之間,竟與女兵的用意暗合。
一進一退之間,敵騎慢慢向兩翼張開,對天驕營形成半包圍之勢。金軍哨騎嘰哩呱啦的聲音隨風傳來,間或夾雜著燕地宋語,隱隱聽到“這些婆娘手中火器厲害,大夥要小心”,“那些鐵筒子據說叫‘火槍’,威力堪比弩弓,東路軍很多兄弟都吃過大虧,煞是厲害,不可太過靠近……”
騎兵的剋星就是強弩,雖然金軍大多不明火槍是什麼物事,但用來與強弩一比,就很容易明白。小心提防之餘,對未明武器的驚懼感也削減不少。
擔任瞭望任務的楊調兒,氣喘吁吁從前隊跑回隊伍中央,向朱婉婷稟報:“指揮使,金狗大軍引出來了。”
朱婉婷摘下鐵笠,掠了掠粘滯在光潔前額的發綹,拿起掛在胸前的望遠鏡向西面看去。鏡頭裡,遮天蔽日的旌旗,密集如林的長兵,步卒一線推進,騎兵兩翼展開。原本空曠的平原,眨眼間就被潮水般的兵馬鋪滿。看那架勢,出動的金兵,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朱婉婷放下望遠鏡,面色冷肅:“放慢行軍速度,吊住金狗,讓金狗眼看著食物就要到碗裡,卻偏偏吃不上。”
楊調兒有些憂慮向四周看了一眼:“可是一旦放慢速度,有可能會被敵騎包圍……”
朱婉婷淡然一笑:“沒關係,差不多到柳條鋪了,我們天驕女兵的任務,總算圓滿完成。”
柳條鋪,是一個地名,其標誌,就是一片稀疏的雜樹林。林子不大,但樹木不少,各種樹都有,當然也包括柳樹。濁漳水東岸的平原地帶,到這裡便是盡頭。平闊的道路至此出現一個大拐彎,轉過此彎,地形就開始起伏如丘,再往前行,就是山地峽谷了。
完顏婁室的中軍,在八千大軍的前中部,而非通常的中後部。之所以將指揮部靠前,實在是因為完顏婁室太不放心。狄烈玩出這一手,用一支前所未見的女軍引誘本軍出戰,說沒陰謀陷阱,說沒埋伏暗箭,打死婁室都不信。
因此。完顏婁室要求大軍緩速前行,數百騎兵四處偵探,尤其是左右方向及大軍後側。不過,從目前反饋的訊息看,天誅軍,似乎還真沒埋伏……狄烈,你究竟想幹什麼?
當那一片雜樹林出現在大軍前方時,曾襲擊過榆社,經過此地的突捻,策騎來到完顏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