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說娘這一身可使得?”
這一句話秦氏從梳洗打扮好後一路問道現在,但白玉兒沒有絲毫不耐,反而細細打量她一番嬌聲道:“娘這麼穿美極了!估計待會兒大舅看到眼珠子都不會轉了!”
白玉兒也沒說謊,秦氏本就生的標誌,平日雖也注意穿著,但像今日這樣穿得華美端莊確是頭一回,襯得她豔而不俗,嬌而不媚。
梅青梅竹兩個在一旁也是暗暗點頭,夫人這麼穿確實很美,就像大戶人家的當家太太溫婉動人。
秦氏想了想又蹙眉道:“也不知王。府有什麼規矩,娘啥也不懂,就怕到時給你大舅惹麻煩!”
“娘,你忘了!秦王可是很看中大舅這個弟弟的!再說了,大舅也說了,到時咱們就只當親人見禮就是,不用在乎什麼身份。”白玉兒並沒像平日撒嬌那樣膩歪在她懷裡,怕把她衣裳壓出褶子來,只是握著她手晃了晃。
秦氏臉色這才緩了緩,白玉兒便讓她眯一會兒,說到了在叫她。
後面一輛馬車裡,白鴻文清淡的眸子裡湧現出複雜的神色,他知道這一趟過府意味著什麼,他也說不清心底是個什麼感覺,澀澀的,苦苦的,還有絲絲解脫的痛快。
竹翟靜靜的坐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打量一眼主子的神色輕聲詢問,“公子,可要喝茶?”
聲音中透著一股期盼。太太和姑娘昨日可是單獨找過他,讓他今日格外注意一些主子的言行,若是見公子愁眉不展一定要細心照料他。他不懂為何太太她們會說公子有心事,但方才確實見公子眉頭動了動,他才脫口問公子喝不喝茶。
白鴻文淡淡瞟一眼明顯帶著緊張神色的小廝,知道他是得了娘她們的囑咐,便淡淡嗯了聲,餘光瞥見那小廝在他應聲後大大的笑臉,他沉重的心情也緩解許多。
他當初挑了兩個小廝,一個起名竹萊,一個喚竹翟。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現竹萊為人圓滑穩重,便使他管著院子的事。竹翟為人沒耿直單純,而且性子直拗,但有一樣夠衷心嘴巴緊,便使他近身伺候梳洗,平日出門也帶著他。
這不,他倒了茶遞給白鴻文後,便忐忑的把秦氏她們吩咐他的事兒一五一十的跟白鴻文說了。在他看來他的主子是公子,什麼事都不能瞞著他。
白鴻文眸子閃過笑意,微微頷首嗯了聲,便合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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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
年側妃慵懶的躺在美人榻上,左右各一個丫鬟在給她染著蔻丹,一個丫鬟小心翼翼的躬身進來道:“主子,王爺使人來傳話讓你去前廳!”
“哼,不過是鄉野村婦,也值得本王妃親自去招待!真是好大的臉面!”年側妃一個動怒,丹寇便染花了,兩個丫鬟惶恐的跪下請罪:“主子饒命!”
年側妃只微微偏了偏頭,便有一個面孔威嚴的嬤嬤站了出來,一手扯一個不費吹灰之力便提起兩個丫鬟,不一會兒就消失在門口。其他丫鬟們見了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殃及到自己。
氣歸氣,年側妃是知道秦王脾氣的,狐狸眼微微一挑,一絲嫵媚風情便傾瀉而出,“來人,伺候本王妃梳洗更衣!”
屋子裡一個梳著婦人頭的俏麗丫鬟躬身應下,須臾便領著五六個丫鬟們魚貫而入,井然有序的伺候著年側妃梳洗,染花的丹寇也擦試的再也看不出痕跡。
年側妃一身海棠紅妝花煙雲羅長褙子,妃色流螢留仙裙,梳著精緻優雅的環髻,趁的她如神仙妃子似的豔光逼人。頭上戴了一套紅寶石首飾,頸間一串驪珠幽幽泛著紅光。
“走吧!”年側妃柔媚的聲音說罷,便攙著兩個丫頭的手儀態萬千的往前廳去。府裡的下人遠遠見了,紛紛跪地請安,“給王妃請安!”
因府里長年沒有正經王妃,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