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道:“薇姐姐,這裡邊是我自己弄得些花茶,你把它帶回去給宸哥哥,讓他有空時泡著喝!”
這花茶大都是梨花,菊花烘乾後裝在一塊兒,雖無甚大用但總能換個口味不是。
季薇看著手裡的罐子,不禁很是佩服她大哥,想起她大哥回來這些日子都沒給玉兒妹妹送個信兒什麼的,想來玉兒妹妹應該很生氣的吧。所以她逮著她大哥還沒出門時便把顧慮跟他說了,她大哥只沉吟一會兒便交代她這麼說,“若是玉兒妹妹問起我,你就說我累的人都瘦了!”
果然這麼一說玉兒妹妹就不生氣了,還拿東西送給大哥。
送走季薇後又過的兩日,白玉兒看著從馬車上下來的秦蘭子母女三人便暗暗警惕起來,她們來做什麼,莫非這元佩雪還打著要嫁給大哥的主意?
那日元宵燈會回來後,秦氏已當著白鴻文兄妹倆的面把秦蘭子有意讓元佩雪嫁過來來的話說了,不等白鴻文說話白玉兒頭一個搖頭表示不行。
迎著秦氏疑惑的目光,白玉兒便把晚上發生的事兒一字不落的說與她聽了。
秦氏聽罷久久沒有言語,她實在不知雪姐兒看著那麼乖巧的孩子會這麼做。她雖是喜歡那元佩雪,但與自個兒兒子比起來,當然是兒子親了,當下她便失望的感慨道:“哎,雪姐兒看著這麼乖巧的孩子,怎麼做了如此糊塗的事兒!”
默了會兒秦氏又突然道:“這讓娘如何與你們大姨說呢?”
她跟秦蘭子好不容易才解開心結,她可不想再與她關係弄僵,頭疼的看著眼前一直未說話的長子。
白鴻文對那元佩雪本就沒甚好感,如今這樣更好還免了他一頓口舌。再說了元佩雪這麼做想必大姨心裡怕是也很樂意呢!當下便道:“娘,你放心!大姨日後是不會再提這事兒的。”
“啥?為什麼啊?”秦氏很是不解。
白玉兒與白鴻文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他們的娘啊,把大姨想的太好了。兩人很有默契的異口同聲道:“因為那魏公子家比咱們家有權勢啊!”
“文兒,玉兒,你們怎麼能這麼說你大姨?她不是那種人…”秦氏很是生氣的頭一回衝兄妹倆發了脾氣,只話說到一半她便自個就說不下去了,看著眼前的長子么女,想來他們打心底都不喜這個大姨吧,如此面色不由變換不停。
一時屋子便靜了下來。
知道秦氏一時肯定很難相信,兩人便也默默的不出聲等著她自己想明白。大約一炷香後,秦氏乾澀的聲音低沉道:“你們大姨也是不容易!文兒,玉兒,你倆不要記恨她好嗎?”
看著秦氏眼裡近乎哀求的神色,兩人均點頭應下。但白玉兒卻在想,前提是大姨別想算計他們家,她自是不會與她計較,若是她仍打著他們家主意,那她也不會手軟。
“玉兒妹妹,想什麼呢?”元佩雪輕柔的問道。
“啊,我只在想雪表姐你頭上這傷…”白玉兒回神卻是虛指著她額頭目露擔憂道。
從元佩雪下馬車,白玉兒便看見她頭上纏著一圈白布,使她本就小巧的臉蛋兒看起來更加小了,倒顯得一雙眼睛格外大了,叫人瞧上去格外憐惜她。
元佩雪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一點兒小傷死不了…”
“什麼死不死的,啊呸!雪姐兒,可不能再說這喪氣話,再過兩個月你可是要嫁進知州大人家的!”
走在前頭的秦蘭子回頭衝地上狠狠呸了幾下,似要把那些晦氣都吐出去,眼睛卻不時往秦氏那兒看,不乏炫耀之意。
然而秦氏卻是沒聽到,只走在前頭領路。依著她說,給那什麼魏公子做妾有什麼好,還不如尋一個門當戶對的人家嫁了多好。只是想到秦蘭子一向心氣兒高,大抵是不願聽她這麼說吧!
因秦蘭子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