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想辦法,免得這裡有個快嘴快舌的三夫人老是壞她事兒,如今她只得依著她的話頭往下說,但卻並不感激她,要不是她嘴快,她也不會是這種不上不下的尷尬局面。
二老爺與國公爺打過招呼後就半扶半抱著二夫人往外走,藍宇惠怏怏的跟在他們身後。
剛拐過雕著神獸祥雲的影壁櫥,就見門口站著四個侷促不安的姑娘,想來她們是聽到裡面的聲音不好進去。
見著二老爺他們出來,她們躊躇不決的互相對視一眼,才在中間那個身穿煙霞色繡纏枝軟緞對襟長襖,杏白色百褶裙,長的甚是溫婉清麗約莫十七歲年紀的女子的眼色下,紛紛上前與他們行禮。
二老爺唔了聲點點頭就扶著虛弱的二夫人先行離去。
六姑娘藍宇惠看著四姑娘藍宇穎眼睛一亮後又黯然下去。八姑娘走到她身旁看著她微紅的眼眶,眼睛閃了閃遂圓圓的蘋果臉皺在一塊兒,關心的問道:“六姐,你怎麼了?母親她怎麼看上去不甚舒坦的樣子?”
六姑娘一向不大喜歡她這庶妹,知道她平日最愛裝模作樣遂語氣不好的哼道:“這會兒又沒長輩在,用的著你在這兒假惺惺,你這是做給誰看呢?”
說罷朝四姑娘藍宇穎眼巴巴看了眼後,扭身追著二老爺他們去了,八姑娘莫名其妙吃了掛落氣的臉兒通紅。
四姑娘藍宇穎見狀,上前拍著她肩膀柔聲勸道:“二伯母身子不舒坦,六妹估計心裡擔心所以難免語氣衝了些,八妹你不必往心裡去!”
八姑娘小聲嘀咕道:“她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頓了頓深吸一口氣道:“四姐,母親身子不適我得去看看!”
與四姑娘五姑娘七姑娘告辭後快步跟了上去,她本是庶女生來就低了嫡女一頭,言行更得謹慎,萬不能傳出不利她名聲的話。她平日曲意討好嫡母為的什麼,還不是想謀個好姻緣。姨娘自她懂事起就常在她耳邊嘮叨,女人一生出生不得選擇,那婚事就是她們第二次重生。她始終記得姨娘臨死前拉著她手說的話,“磬姐兒,姨娘是等不到你嫁人生子了!日後你要好好孝敬太太,你雖不是她親生的,但你好歹是老爺的親生女兒,只要你本分,太太肯定會為你指一門不錯的婚事。你萬不能學姨娘眼高手低去與人做妾!記住沒?”
聽不到她回答,姨娘更是緊緊攥著她的手,待她含淚應下後,姨娘才彷彿被抽盡了全身的力氣般撒手,臉色灰敗的如下一刻就會消失。
她不像四姐七姐她們,有親生姨娘為她們謀劃,雖生為庶女但平日一切用度並不比嫡女差,當然與九妹比不得,那可是整個國公府的寶貝兒。不僅得老祖宗喜愛,就是一向冷麵的國公爺對他這個老來女也是極為疼愛。
她不是不羨慕,但也知道羨慕不得,那是她一輩子達不到的高度。
清汐院裡,老祖宗坐在藍宇晴床前拉著她手,見她雖緊閉雙目卻眉頭緊緊皺著不得舒展,她憐惜的拂過她眉宇間,突聽她呢喃道:“宸郎,我那麼愛你,難道還比不過一個紅杏出牆的女子?”
後又不知夢到什麼,身體劇烈的扭動起來,晶瑩的淚珠兒從眼角滑落到粉白蠶絲繡梅花的枕套上,不多會兒便潮溼了一大片。老祖宗一驚,犀利的眼風掃像立在床幔處的紫光紫彩,厲聲喝道:“姑娘夢魘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紫光紫彩在姑娘囈語時就知道情況不妙,果然就來了。二婢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毫無隱瞞的把藍宇晴的情況說了一遍。
老祖宗許久都不曾言語,只眸光復雜的看著床上小臉兒異常蒼白毫無血色的人兒,她近日尖翹的下巴越發尖了,往日還有些豐潤的身子也單薄下來,見她安靜的躺在那兒,不由想到她剛出生的那會兒。
那時老國公剛去世,她成日提不起勁兒,身子也漸漸衰敗下來,請了太醫只個個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