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就砍下他們的頭來見我。”
敬德接過佩劍,正要離去,一旁的無忌急忙起身請求與敬德一道去。李世民不解地看著他。
無忌微笑地說:“事情或許會有轉機。”
尉遲敬德沒有想到玄齡、如晦這樣頑固,儘管他拍著桌子罵起了娘,他們卻仍然只是不理。
玄齡只是說:“請將軍回去稟報上將,倘若只是召見,就不 必麻煩了。”
敬德急了,撥出劍正要發作,無忌急忙阻止了他。無忌笑著對房、杜二人道:“倘若不止是召見呢?”
房玄齡與杜如晦交換了個眼色。如晦問道:“不是召見,又是什麼?”房玄齡問得更直接了:“難道上將已經下定決心了?”
無忌笑了:“不錯,上將已經下定決心要誅殺人太子和齊王,請你們趕緊去天策府一同策劃。”
玄齡、如晦聞言欣喜萬分。他們就等著這一天,否則實在難有立足之地,甚至還有喪命之虞。上將能夠下定決心,事情肯定會有轉機。二人當下就要隨無忌、敬德、去天策府。
無忌心細,對他們道:“太子、齊王密探很多,我們最好等天黑了再去,而且我們四人要分開走。”
當身著道人服飾的玄齡、如晦出現在天策府的書房時,世民不禁喜出望外,打趣地說:“我就說嘛,我還不至於只是見到你們的腦袋!”
四人聽了,哈哈大笑。
六月三日,金星再一次劃過長空。掌理天文的太史令傅奕呈密奏給李淵說,金星出現在秦國地帶,秦王將坐上寶座,治理天下。李淵看了,把這份密奏派人交給了世民。
世民接到密奏,大為震驚,對房玄齡等人說:“父皇將這份密奏派人送來叫我看,究竟是什麼意思?”
長孫無忌的神色異常凝重起來,說:“皇上的意思恐怕是暗示上將,要上將自殺。”
房玄齡也緊張起來,說:“上將,形勢已經非常嚴峻,不容再有猶豫。”杜如晦道:“既然如此,我們只有主動出擊了。”尉遲敬德罵道:“奶奶的,急死人了!上將該主即採取行動才是呀!”
世民遂橫下一條心,堅決地說:“看來,我必須也呈遞一份密奏給父皇了。”
……兒臣沒有絲毫對不起建成、元吉的地方,可是他們卻千方百計要殺掉兒臣,好像一心要為王世充、竇建德報仇似的。兒臣今冤枉而死,永遠離別父皇,鬼魂到了地下,實在恥於再見到王世充、竇建德等人……
看罷世民的奏章,李淵心情很是複雜。他本想以密奏試試世民,沒想到世民竟做出這樣的反應,倒讓他騎虎難下起來。如此尖銳的語氣,在世民過去是很少見的,足見其已氣憤至極,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了。
李淵沉默半晌,心裡很不是滋味。世民與建成、元吉之間的矛盾真是到了無法收拾的地步了嗎?看來的確需要他來親自出馬徹底了結他們之間的矛盾了。他吩咐裴寂道:“通知世民、建成和元吉,叫他們明天一早到海池來。並且通知蕭瑀、陳叔達也一起趕到海池,參與處理建成兄弟之間的矛盾之事。”
海池的審理讓元吉心內很有些不安,他想勸建成一起託病不去,同時命令所屬將士作好準備。
建成卻很不以為然,冷笑道:“怕什麼?我有把握穩操勝券,世民他是在自掘墳墓!”
元吉半信半疑地問:“你真有把握穩操勝券?”
建成道:“那是當然!一一裴寂百分之百站在我們這一邊,蕭瑀與陳叔達不會貿然發言,你又兵權在手,只要我們一口咬定,一切都是世民在搞鬼,父皇豈會不聽我們的?”
元吉無話,但心中仍不免忐忑。
他二人的對話被低頭斟酒的王晊全部聽到,繼而又很快被轉告給世民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