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對方刀一後撤,他便會撤劍攻向對方的下盤,萬無一失。所以他在攻擊的時候,已經暗蓄後撤之力,但向無敵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招虛招這麼實在,竟然被對方看出來了,大吃一驚,但他的劍實在太快了,攻擊後撤就在轉瞬之間,等他反應過來,自己已經在撤劍了,想再挺劍刺進去已經來不及了,只覺右臂一涼,已經被砍成兩段,持劍的那一段就跟他失去了聯絡,向地上墜去。
眾人也是大吃一驚,原以為向無敵這一劍刺下去,陳靜儒的刀就算再快,也是必死無疑,結果令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是,向無敵明明已經得手了,為什麼還要撤劍呢?難不成是虛招?就算是虛招,陳靜儒怎麼會知道呢?難道他能捕捉別人的心思?太不可思議了,這清涼侯師徒總是這麼讓人難以捉摸。
結果令他們更震驚的是,陳靜儒得手以後,手上魚歡刀並未停頓,依舊上下翻飛,向無敵被斬斷一臂,心緒渙散,又無兵器可用,根本無法抵擋,心裡剩下的只能深深的悔意,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輕敵大意啊,稍微休息片刻,也不至於落得這般下場,讓小人得志。
忽然間腦光一閃,對啊,可以投降啊!
結果他還沒來得及投降,就覺脖子一涼,話到嘴邊也沒能叫出來。縱然如此,陳靜儒手中長刀依舊不停,就見場上血肉橫飛,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向無敵已經變成一具骨架,寸肉不剩,就倒了下去。
眾人看得倒吸一口涼氣。
風言小聲道“陳兄不愧是做過土匪的人,下手果然狠辣啊!”轉頭又望著雨晴,道“上次你來叫陣,本來陳兄要上的,被我攔了下來,要不然你現在跟那個骨頭架一模一樣!”
雨晴從沒見過這麼血腥的場景,本來臉就嚇得白了,聽他這麼一說,頓覺毛骨悚然,捂住了嘴巴,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道“你別說了,我害怕!”
風言笑道“別怕別怕,小陳雖然厲害,但他不是我的對手,我可以保護你!”
其實他現在中了毒,殺頭豬都費勁,更別談保護別人了。
雨晴卻深信不疑,點頭道“我以後就跟著你。”
陳靜儒這時滿身血汙,環顧四周,冷冷道“還有誰?”語氣中帶著森森寒意。
原本有人心裡還想著,如果這個金斗三品贏了,倒可以上去試試身手,畢竟向無敵是疲勞應戰,但看到此情此景,膽都裂了,哪敢應聲?場上一片寂靜。
姜離存原本心中恨意濃濃,此時再也恨不起來,反而喜不自禁,實在太威風了,中夏國在他手上這次算是出盡了風頭,單憑一個金斗三品竟嚇得六國無一敢戰,比以前雨雄奪魁還要風光,待此事傳出去,肯定四海懾服。
陳靜儒轉頭又望著天剎,道“天剎公主,你怎麼不說話了?剛才你不是很能耐嗎?”
天剎又羞又怒,忽地站起,氣急敗壞道“就算你贏了,你也不能這樣對待一個已死之人,你們中夏國沒有人性,不講道義。”
陳靜儒冷冷道“辱我師父,只有這一個下場,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
天剎怒道“我也辱你師父了,有本事你過來殺我啊!”
陳靜儒冷笑一聲,道“最討厭你這樣自以為是的女人!有本事你就站到我面前來說話,保證你跟地上這個人死得一模一樣!”
天剎當然不敢過去,沒有了邊上紫斗的保護,他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太恐怖了,現在小腿都有些打顫。不過她是心氣傲慣的人,哪受得這般羞辱?就是清涼侯本人她都不服,何況還是清涼侯的徒弟?但她實在找不到藉口反駁,只能冷哼一聲,道“你不配跟我說話!”
陳靜儒剛要開口,卻聽姜小白道“靜儒,你回來吧!她已經在你師父手上栽了四次跟頭了,已經摔得鼻青臉腫了,在師父眼裡,她就是一個常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