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前的景況是他之前所沒有預料得到的,本以為少了他的父皇,朝中肯定一片大亂,而即使有玄燁與玄極在,也只會鬥個兩敗俱傷,但情況卻出乎所有人所料,他從來沒想過那個在平日所有人眼裡無能嬌弱的六皇子會有如此氣魄,也從未料到他的父皇居然會將兵權交到玄墨手上,而更讓他猜不過的是玄極與玄燁那兩個高傲如斯的人會聽從於那個根本沒有參與過任何政事的弟弟,這在他眼裡看來簡直是荒謬之談。但正是這該死的荒謬之談令他陷入進退兩難地困境,即使現在他的父皇下落不明。無人能真正裁決了他,但他知道玄極絕對不會放過他,而如若他的父皇真的回到了聖嵐,那自己更是沒有活命地可能性。逃離。已是他唯一的選擇。
“立刻整裝離開。”現在能保得了他的只有“那個人”了。
“恐怕五弟今天走不了呢……”玄月猶未來得及踏出門檻,門外一聲溫雅的叫喊已傳至耳邊,如夏日裡的一桶冰水兜頭淋,玄月地全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玄極……”後退了一步,向身邊的手下打眼色。準備突圍而出。
“五弟不必費心了,為了迎接你的歸來,為兄可是請了幾百個禁衛軍過來護送。”對玄月的舉動一笑置之,玄極“好心”地閃開身。讓他看到門外那重重包圍地人群。
“你”臉色突的變得慘白,玄月明白今天算了插翼難飛了。
“五弟是想自己出去還是讓人代勞呢?”看到玄月那一動不動的模樣,玄極招招手,準備讓人將他“搬走”。
“玄極,你等著!”被押著出門的玄月以憎恨的眼神盯著玄極,大聲地喊道。
“階下囚的最後遺言嗎?”好笑地諷刺了他一句,玄極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還有,多謝你之前的招待呢。”湊到玄月的耳邊,一個拳頭揍了過去。玄極看都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而那一拳打得肚胃翻滾的玄月也只能憤恨地被押走了。
“沒用地傢伙!”將手上那千里之外送來地信箋捏碎,房中人對於信中所提到的請求救援之意毫無所動,轉而踱向一邊床鋪,扭了床邊茶几那個花瓶幾下,從床中間那分開的入口走了進去。
“主人!”看到從入口走進來的女子,原來忙碌著的幾人停了下來,畢恭畢敬地上前行禮。
“嗯,”隨意地揮了揮手。女子看向密屋中央那用鎖鏈吊著的人。問,“他招了沒?”
“回主人的話。他仍然什麼也沒說。”
“將他放下來。”聽到下屬的回報,女子皺了下眉頭。
“是。”隨之一陣鎖鏈拉動地聲音,將男人降到了跟女人平視地高度。
“啪!”一巴掌扇了過去,通紅的掌印下是一張略顯呆滯地臉。
“你最好給我從實招來,我的耐性可沒多少。”扯住男人的頭髮,女子的語調冰冷至極。
“說……什……麼?”彷彿聽不明白一樣,男子只是歪著頭呢喃。
“別給我裝傻,衛海,你明白我在說什麼!”
“說……什……麼?”衛海,曾經的三城領軍,如今竟像一個痴呆子一樣連話也說不清。
“好,不說是吧,那你就別怪我……”向手下示意了一眼,女子拍拍手掌讓人將她要的東西帶上來。
“將軍”一個年邁的婦人被押了上來,在看到衛海之際激動地大喊。
聽到婦人那一聲的叫喚,衛海那呆滯的眼神閃了一下,卻依然沒有抬走頭。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那些密道的路線在哪裡?”
“密……道……?”掰著手指,男人重複著女子所說的話。
“既然你衛海也不在乎這些愚民,那她也沒多價值了,殺了吧。”彷彿在說什麼平常的事一樣,女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