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將雪狐放在了地上,看著它跳到了雷格爾的大腿上。毛茸茸地趴下,樣子又萌又可愛,很是羨慕:“真是個乖巧的小東西,如果換做是我,也捨不得剝皮。”
雷格爾摸著雪狐的頭。笑著不接話。
怎麼辦,怎麼辦。。。程千尋趴著,很是苦悶,小腦袋裡滿是怎麼辦。要在她獸型時說出她的名字,好似任重而道遠。
為了節約燈油錢,晚飯都是在四五點吃的,吃完就喝喝就,等到天色快暗的時候,喜歡乾淨的去洗漱一下,也就上床睡覺了。
可今天他們聊得挺高興的,就連油燈都點了一盞放在桌子上。
外面還在搜,今晚不能不躲躲了,程千尋偷偷地從趴著的椅子上下來,她深受雷格爾喜歡了,哪怕她盤算著準備溜出去而坐到其他椅子上,也被雷格爾認為是生怕他累著。
走出了房子,裡面還能聽到三個人正在聊一些可笑的官司,這個社會,貴族是領主也是法官。哪家缺了一頭豬、少了一隻雞,甚至一塊乾肉沒了,也可能會告到領主這裡,要求主持公道。
程千尋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一群人正在東北角搜查馬廄。那裡草很多,更要好好搜查一下。
她夾著尾巴飛快的跑到了那個洞口,洞確實挺小的,她趴了下來,一點點往外挪,不一會兒就爬了出去。而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沉了,趕緊地一路小跑的閃到兩幢房子的夾縫旁。這裡有點象城市雛形,到處都是房子,房子和房子間,有隻能透過一輛馬車的泥土道路。
太陽終於落下,她站了起來,等到前肢抬起時,她又成了人類。
這下她應該去哪裡?太陽一落下,就感覺到了冷。她必須要找到落腳的地方,否則今晚夠嗆。
這裡住的人,大部分都是騎士的家眷,或者就是靠雷格爾供養的手下。大約二十多幢房子,每一間都住著人。如果去敲門,別人一定會懷疑,甚至對她一個單身女子不懷好意。
程千尋也只有漫無目的,儘量避開人的角落裡慢慢尋找可以藏身的稍微暖和點地方。
她從兩幢房子的狹小通道中走出後,才發覺走錯路了。
“哎,你。停下!”在一幢房子前,四個騎士正圍著篝火喝著酒。
程千尋認得出,其中三個都是斯內德豢養的,魯道夫也在內。馬廄正在搜查,這些騎士需要先避讓配合,大約也正好雷格爾的騎士邀請他們,於是他們索性就出了城堡,受邀過去。
可能嫌棄房間裡有味道,而油燈點燃時會有味道、也很昏暗,哪有篝火舒坦,他們都在屋外生火圍坐著。
程千尋裝作沒聽到,繼續往旁邊走去。
“不會是她吧?”“應該不會,不是大門都管得死死的。”“那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搜到?”
越說越象,於是他們都站了起來,飛快地去圍堵這個外貌不同的白衣女人:“你,停下!”
程千尋沒有逃跑,第一她跑不過這些騎士。雖然他們身材和她相仿,但這個時代要麼靠馬要麼靠腿,腳力一定比她強。另外一點,魯道夫正在其中。其他人可以擺脫,魯道夫卻和沾上身的口香糖一樣難纏。
程千尋被攔住了,四個男人上下打量著她,她也冷冷地看著他們。
“你是誰?”雷格爾的騎士帶著幾分狡黠地問:“我從來沒見到過你。”
“廢話什麼,不是說這個女人是啞巴嘛。”另一個問道:“哎,開口說話,只要說一句,你就可以走了。”
她微微張開嘴,可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這就是天界給她的難題,獸型時不能說人話,而人形時卻不能說話。
同伴不再認識她,見到她首先想到的就是滿足私慾。所有一切都要她一個人承擔,去想辦法,沒有人可以幫她,悲傷讓程千尋想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