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斯內德的門口,他的門是開著的,一個高大的身影從裡面的黑暗中浮現而出,一身黑色的制服,英俊但陰鷙的臉:“程小姐,你怎麼淋溼了?”
她只有留步,緊抱著自己,凍得聲音都顫抖了:“長,長官。我想換好衣服過來彙報的,雨衣我給了我表哥。外面雨實在太大了,他會淋壞的。”
“哦,你拿帝國的物資給了帝國的敵人,而且還是俘虜?”斯內德站在門口,不急不躁,悠悠地問,判斷不出打算把她怎麼處置了。
這四周都是納粹,她嚥了口口水,艱難地道:“給俘虜吃的食物也是帝國的物資,我表哥雖然蠢了點,那是他以前受了傷,人給弄傻了。他的能力應該很強的,以後一定會排上用處。”
“就他?”斯內德好似覺得很好笑,輕蔑地嘴角揚起:“有什麼用,把他當做典型,當眾絞死之前,多喊幾聲口號?”
這事情能大能小,她也只能語氣盡量放軟:“長官,如果他淋出個肺炎來,也就不能上絞架了,我保證他以後非常有用,否則我才不會找這樣一個累贅。”
“所以你還在雨衣口袋裡放上面包,防止他餓死?”斯內德語氣還是算溫和的。
程千尋嚥下一口口水,不能說這麵包是她省下的,愛給誰給誰。她小心翼翼地象開玩笑一般道:“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長官。”反正說錯就是錯,不錯也錯。要殺要剮要罰要打,也只有看斯內德的心情如何了。
斯內德走了過來,微微低著頭圍著她身邊慢慢地轉著圈,象是考慮著什麼,帶動的冷風讓她更加顫慄不止,。他停在跟前低頭看著她,好似眼睛若有若無地盯著她胸口。。
低頭看去。雙臂環抱著自己,卻沒有遮擋胸口,被雨水淋溼的襯衫,讓胸衣很是明顯的透了出來。她趕緊地手往上舉。抬起手胳膊遮住了胸口。
斯內德往上傾斜的嘴角弧度更大了,但臉突然一沉,聲音變得嚴厲異常:“俘虜過來,吃多少吃什麼,是我們的事。他們吃得太飽,就會滿腦子想著怎麼樣逃回去,拿起槍再來對付我們的戰士。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明天早上不準去餐廳,讓你好好長長記性,還敢有下一次,就餓你一天。還有就二天,不怕餓死的話,儘管偷偷的去塞。”
看起來很兇,其實只是餓一頓而已,而且還是早餐。中午多吃一點就行。程千尋趕緊的虛心接受:“是,是,以後無論什麼事情,我都先彙報等待指示,決不自作主張了。”
斯內德對她的知趣還是很滿意地,帶著高高翹起軍帽的頭,高傲地對著她房間門一傾斜。意思她可以走了。
程千尋簡直象小老鼠般的,趕緊地汲胸低頭往自己的房間裡去。
到了房間,關上門,這才長長吐出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胸口,僥倖了一把。
等到噗噗跳的心稍微穩定點後,她拿上肥皂毛巾和乾衣服去盥洗室洗澡。要快點洗。這裡加上雷格爾一共住著八個軍官,他們一個個都非常愛乾淨,每天都要洗澡、甚至早晚都要洗,而盥洗室除了樓上一個,就是樓下。而樓下盥洗室裝上了許多淋浴噴頭。是六十多個士兵用的,所以不能長時間霸佔著盥洗室,特別是晚上臨睡前以及早上。
熱水衝在身上,終於將寒意驅趕走了。快速的洗完,將溼衣服也順便洗了。回到房間,將衣服掛起來,披著一條大衣邊等頭髮晾乾,邊繼續做棉衣。
“不,不~”一個女人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就連這裡都能聽到。。
推開了窗,往外看去。一旁的探照燈直接將燈光打著,就是那個會唱詠歎調的女人,被拽著往俘虜營地裡去。從她白花花的樣子來看,程千尋不禁驚愕了,她沒有穿衣服。
兩個士兵強拖著她,一路往營地去,隨後開啟鐵絲網大門,將她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