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後,看著正在幫他掖被子的程千尋,斯內德輕聲地問:“他真是你的前未婚夫?”
魯道夫就在旁邊,說不是也不行,她也只有硬著頭皮認下:“是的,他那時很照顧我,和你一樣。”
斯內德氣總算稍微順點,還帶著幾分愧疚:“可我沒有照顧好你,反而需要你來照顧。”
一個女人,帶著兩個根本派別的人,冰天雪地跑前線,在幾乎凍死前找到了他,這樣的恩情說什麼也不是幾分酸意就能消除的。可程千尋知道,要感謝的是她,不要說以前在冥界,光上一層,斯內德就救了她兩次,否則她不是被燒死就是被凍死。
她溫存地看著斯內德,微笑著:“在一起就是要相互照顧的,其實你也盡力了。”
斯內德搖了搖頭:“我沒有盡力,但以後會,我會盡力不讓你受苦。”
無論是真是假,這話聽後足夠讓她再死上三五回。程千尋低下了頭,輕輕地在斯內德的唇上親了一口。
斯內德一愣,但看著她微笑的臉,也笑了。進一步恢復的氣色,這幾天就現在最好。
“睡吧,一切都會好的。”程千尋輕柔地道,但斯內德沒有馬上閉上眼,而是看著她站了起來,因為還有戈登。
戈登被捆得象只大螃蟹,可那麼低的溫度不是準備煮熟而是準備凍死。哪怕是比較溫暖的地窖,也有零下十幾度。
看到程千尋站起來,魯道夫很知情識趣地趕緊走到戈登身邊:“看在你叫了我兩聲好聽的份上,讓你睡得舒服點吧。”
他已經將地鋪放在了地窖最裡面的角落裡,於是拖著戈登往那裡走,艱難地挪了二三步,不禁皺眉:“中校,過來幫忙,這傢伙太沉了。”
“是你個頭太小。”戈登一副不怕死的胡說,大約也是故意的吧。
這下又一次的戳到了魯道夫的痛處,他猛地扔下了戈登:“象你這種拖不動的大高個,我一直都是拆開來分別搬運的。”
面對魯道夫的陰鷙,戈登知道不是鬧著玩的,趕緊道:“好,好吧,是我的錯。是我太重了!”
雷格爾走了過去,拎著捆綁戈登的繩子,將戈登一路拖到了地鋪上。
“我看看繩子是不是太緊。”繩子勒得太緊,肌肉會壞死的。程千尋剛要蹲下,就被魯道夫阻止了。
“沒你事!”魯道夫蹲下後拉了幾下,氣鼓鼓地站起,拿起被子胡亂地蓋在了戈登的身上:“我還覺得太鬆了。”
隨便吧,只要能保住命就行。程千尋走到斯內德旁的地鋪躺下睡了。
斯內德微帶醋意的聲音傳來:“去瑞士後,不準讓他當我家鄰居,搬得越遠越好。”
“那是當然。”魯道夫將在程千尋另一邊的地鋪挪到了戈登旁邊,也躺了下來,狠狠地道:“我就住在他家旁邊盯著他,一直到他結婚有了孩子才走。哪怕他敢去找我表妹,我也能保證,沒有第二次。”
“好表哥,你不能這樣呀,就不能考慮一下?”戈登也不知道是討好還是嘲諷,或者故意惹怒斯內德:“看看我,長得還是不錯的。你還擔心你表妹嫁不掉,你好好看看,套中的男人哪個不是一等一的。”
“你就一個勁的往自己臉上貼金吧。”魯道夫沒個好氣,翻身對著程千尋道:“表妹,這個傢伙是怎麼認識的?”
跟前就是斯內德碧綠碧綠的眼睛,就象只被搶了魚肉罐頭的波斯貓,包含怒氣。她也只有裝傻:“忘了,不記得了。”
“忘了最好!”斯內德臉部肌肉很硬,那個醋瓶子又倒翻了:“不要哪天又記起來了。”
程千尋一時無言以對,魯道夫先一步道:“去瑞士後,立即結婚。以你的能力,還看不著她嗎?不要忘了還有我,無論是我表妹去找他,還是他來找我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