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可不是蓋的,將教堂裡,上到儈子手、下到掃地做飯的老婆子全都派來了,他們每天過來,如果教堂需要時,再回教堂,這樣教堂所有工錢都省下來了。
一共三十多人,每天將要用去二百多個銅幣,大約是二個銀幣的價格。最低是掃地做飯的老婆子,一天二個銅幣;最高的當然是佩劍的儈子手一天八個銅幣。
而象魯道夫這樣擁有全身米蘭製造的最好盔甲、有盾牌、有戰馬和劍的,一天則需要三十個銅幣;當然賺得多花的也多,幫魯道夫傭了一個人專門伺候的花了十二個銅幣。
這十二個銅幣每天花得並不冤枉,盔甲和盾牌要擦得閃閃發亮、馬要早上晚上喂草料,所以這人要住在馬廄裡,隨叫隨到。必要時還鞍前馬後的伺候,光買擦盔甲和盾牌的鹽和醋據說每天這個小廝都要用去至少三個銅幣。要想面子足,就需要錢來撐!…
所以雷格爾立即命令,第一次的收稅由他親自帶領,並讓穿著盔甲的魯道夫隨同一起去。
十個帶劍的儈子手,現在當然是領主豢養的打手、前呼後擁下,領主老爺雷格爾上了馬車,帶著忠心耿耿的騎士,去收稅了。
有了傭人,反而閒著無聊。書房裡的書都是外語,不是拉丁語就是德文、不是法文就是英語,這幾種語言在程千尋眼中都差不多,一樣的看不懂。無聊中,下了樓。
樓梯上有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傭人正在擦樓梯欄杆,再下去又有一個女傭正跪著用刷子清洗地板。走到廚房,有四個老婆子正在做飯;爐子裡已經發出面包的焦香味。
所到之處,所有女傭都停下手中的活,微微行禮:“夫人!”
程千尋當然是毫不理睬地高傲無視而過,又走進了院子。此時地上被掃得乾乾淨淨,不平的地方都剷平了,院子裡的自留地裡有人正在收著已熟的蔬菜,樹上有人摘果子,牲口棚裡有人喂牲口和修補破損的房屋。
從冷冷清清變得異常的熱鬧,可程千尋卻沒事情可做了。
對了,斯內德在幹什麼?正想著,就聽到女人放肆而高聲的笑聲尖叫聲。
一個長得異常性感的金髮女人,披頭散髮地 從房子裡跑了出來,她咯咯咯笑個不停,邊跑邊往後看。沒有內衣束縛的胸,在跑動時波濤洶湧。而身後追著的距離是斯內德!
女人見到是正是身後追她男人的未婚妻,立即停了下來。她尷尬地微微下蹲行禮:“夫人!”
而斯內德也看到了,於是走到了程千尋身邊,象是要安慰,並揮了揮手讓女傭離開。
“領主的弟弟,我的未婚夫,顯然你找到了一個鍛鍊身體的好辦法。”程千尋看著那女傭,走路是左右甩的臀,就象只大肥鴨,戲謔道:“在物資缺乏的中世紀,能長得那麼肥碩的,顯然就是靠這一手。”
斯內德輕聲地在她耳邊道:“你以為我那麼喜歡追趕一個大約除了出生時洗禮洗了一次澡的女人?她在前面跑的味道,我隔著五米都能聞到。”
他很認真地道:“是我親愛的哥哥臨走前囑咐我,一定要調戲個女傭。調戲女傭的貴族,才算是正常的!”
雖然沒有鏡子,但程千尋相信她此時的面部表情一定很怪。她反問道:“那我應該做什麼,是不是和那些馬伕、農夫也**一下?”
“這個他沒說,也許時不時讓人撞見你勾引我領主哥哥,才符合你現在的身份吧。”斯內德的話讓人要噴笑出來。
“那麼你繼續工作吧,我當做沒看到。算了,我還是回去關上門睡大覺吧。”程千尋覺得目前她能做的只有這個了。
“那好我去了!”斯內德不忘又轉過頭嘆了口氣:“跑得我好辛苦,希望我親愛的哥哥收完稅後回來接著跑。”
頓時逗得程千尋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