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探進了一個空間內一般,手伸進去多少,消失了多少。隨後他的手縮了回來,帶著手套的手,翹著蘭花指,而指尖正捏著一杯:“你真是好運氣,還有一杯,給。”
張若姍想去接,總管的手鬆開了,裝有半杯紅色液體的酒杯飄向了她。
接過騰空飄來的酒杯喝下,張若姍一隻手拿著酒杯,閉上眼睛感覺著,幸喜地道:“確實好象更有精神了。”
第三組的女人只喝了一杯,於是也對著總管請求道:“我也要,請給我一杯吧。”
“真遺憾!”這個滿臉塗粉的傢伙,每時每刻的表情都象在演舞臺劇,誇張做作得很:“你說得太晚了,剛才是最後一杯了。”
女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尖叫了起來:“這不公平,他們都喝了兩杯,而我只有一杯。”
“赫赫!”總管手捂著嘴吃吃而笑,扭著頭象搖頭嘲笑她:“如果說公平,那麼現在您應該躺在底層,和其他亡靈一樣等待著消亡。”
他拿著權杖,優雅地渡步,繞著女人轉著,象打量著貨物一般:“時間不算太長,你如果躺在那裡,魂魄的表面只是起一點屍斑而已。過個十天才開始腐爛,到時身上臉上一塊塊肉慢慢的變色變軟,往下掉。。。”
此時總管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依舊那麼彬彬有禮,卻聽得人毛骨悚然,渾身起雞皮疙瘩。被他繞著看的女人,更是渾身的不自在,恨不得躲開。
總管繞了一圈後,很是紳士地將權杖捏緊了,環顧大家抬眉笑道:“好了,該出發了。”
“哦,還是這位女士手中的杯子,要不要我效勞?你帶著杯子上去不方便。”他舉起了手,習慣性的繞了幾繞:“把手鬆開就是了。”
張若姍將手鬆開了,酒杯並沒有掉在地上,而是懸浮著,隨後慢慢地消失在半空中。
大家都走到階梯口,抬頭望上去,昏暗的階梯,一格格不知道有多少,直通向上面黑暗。
總管抬頭挺胸地慢慢渡步而來,傾斜了下頭,象是點頭行禮,也象是側頭看著他們緊張的表情:“這次可以回頭,可以停留,但不能停得太久。要求只有一個,爬上去!”
“還有一點!”他掛著好心的樣子提醒著:“別離自己隊員太遠了噢。”
第三組的女人冷嗤一聲,她只剩下一人,哪有什麼隊員。
抬頭看著階梯,雷格爾側頭看了看身邊的史蒂夫,下巴朝著階梯微微一晃,意思走。史蒂夫點了點頭,兩人往階梯快步飛奔了起來。
第三組的女人也隨即跟上。
程千尋對著張若姍道:“不知道這階梯有多長,要不我們速度不要太快?”
剛才那層的路程長得要命,真的差點要了命,以她們的體能,再來那麼一長段,路上再出現一點狀況的話,未必能熬得到爬完。
張若姍點了點頭,兩個開始一步步往上走去。
過了會兒,程千尋發現了一個原理,而且這也在哪裡看到過,有關山上挑夫的事情。就是“之”字型走,比筆直著走階梯更加省力。雖然加上斜走的距離,會比直走多,但腿用力會少很多,人不容易累。
她對著身邊的張若姍道:“你跟著我走。”開始“之”字型走階梯了。
張若姍從原來的驚詫,到後來走了一段後驚喜:“好象省力多了。”
“嗯!”程千尋雙腳不停地走著。沒有達到休息區,就不能多說話,儲存體力。
而上面的雷格爾一隊,感覺並沒有什麼狀況發生,也就放慢的腳步。畢竟跑跳消耗的體力遠比慢慢走要多。大家都開始慢步往上走。
“咯咯。。。”突然間樓梯發出奇怪的聲響,並且象地震一般劇烈搖晃了起來,晃動得人幾乎站不穩。
“快趴下,先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