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盤子裡插,還往嘴裡塞了塊:“毒死總比餓死強,現在不吃,用不了多久,哪怕賣了靈魂,也許都得不到一塊乾麵包。”
女孩聽後,手慢慢地放下了,她默默地也去拿了個餐盤,開始拿取食物。
一旁出在麻木狀態中的女人終於有點回過神了,她一看到手中抱著的頭顱,立即失聲痛哭了起來:“兒啊~!”
頭的眼睛卻一直往四周看,嘴裡說道:“我要吃,我要吃肉。”
拿著權杖的男人誇張但又輕巧地攤開雙臂,好似孩子一般天真地側頭看了眼女人懷中的頭,好似可惜的道:“原來身體沒了,在下表示悲痛。乖孩子,你現在不能吃肉,吃下去的東西會從你脖子斷口的地方漏出來。而且會在你嘴裡、剩餘的食管裡腐爛。”
“不要,我要吃肉;還有雞蛋,我要吃荷包蛋。”頭可不管,一個勁的嚷著要吃的。
女人只有流淚,哭得癱坐在地上。
孩子的父親捂著小指,正忍著餘痛。小手指的斷口處還在冒血,但即將止血,血和少量的淡紅色的血水一起滲出傷口,他被吵得肝火都上來了,小指斷口一股腦地塞進了頭那喋喋不休的嘴裡,大吼道:“住嘴,你只能喝血!”
那頭原本想用舌頭頂出那還在冒血的斷指,可舌頭只一頂,嘴就吮吸了起來,還咂咂作響,看得人渾身都發毛。
男人疼得額頭上的汗又下來了,趕緊地抽出了手指,抓過旁邊的一條雪白餐巾,用力捂住傷口,皺眉按著好一會兒,才衝著頭大聲罵:“那麼用力幹什麼?想把你老子的手指再弄掉一截嗎?”
頭用帶有少量血的鮮紅舌頭舔了下嘴唇,雙眸貪婪地看著那開始泛出紅色血跡的餐巾,懇求了起來:“再給我一點,再給我一點吧,爹~!”
一喊爹,男人軟了,不再罵。女人則心疼了起來,一把捏過自己男人的手,扯開餐巾。
“幹嘛你?哎!”男人吃驚地看著自己的女人將自己的小指斷口處,毫不遲疑地塞進了孩子的嘴裡。
“兒子只剩下一個腦袋了,你還捨不得這些血嗎?老孃生他的時候,流的血足夠你砍完十個手指頭了!”女人衝著男人發怒著,隨後對著自己的兒子,含淚微笑著:“兒子,乖,多喝一點。”
“嗯,嗦嗦。。。”這個頭,象是拿著脈管吸酸奶一般,狠命地吸著。
男人忍了沒五秒,想要縮手,見不行,就去扣自己孩子的嘴:“行了,行了!”
“你輕點,讓他吃點再給又怎麼樣?”女人護子心切,急著去扳男人的手。
“魔鬼說每天幾滴,用得著那麼多嗎?小心吃出事來!”男人這樣一吼,終於讓女人放棄了幫她兒子的頭爭血喝。
程千尋端著一盤子的菜,左右看了看,找了最近一張椅子坐下,拿起叉子就往嘴裡塞。既然要死,寧可當飽死鬼。這食物的味道還真不錯!
女孩放下食物,搬了張椅子坐過來,匆忙吃了幾口後,輕聲道:“我叫安琪兒。。。”
“停!”程千尋警惕地左右看看,果然最近的侍者看著她們,臉上笑容盡失,原本粉白的臉變得發青,那帶微綠的臉簡直像個鬼。
“繼續吃,待會兒再說。”程千尋立即低頭猛吃。
這女孩見不妙,也低頭吃東西。
過了好一會兒,程千尋才敢抬起頭,看侍者的臉恢復了正常,於是輕聲呵斥:“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地獄,我英文再不濟,也知道你的名字什麼意思。有沒有中文名?”
“有!”女孩趕緊地點頭,輕聲道:“張若姍,草右若;姍姍來遲的姍。”
“程千尋!”程千尋伸出了手,握著張若姍的急忙伸出的手飛快地握了下:“路程的程,動畫片千尋的千尋。”
“華裔?”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