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容州。
要查清,很難。要徹底毀掉這張網,更難。
本次她資助的佃戶是容州長山縣下屬的兩戶民籍。去年開始,天氣逐漸轉惡,佃民租賃農莊主的土地幾乎顆粒無收,每年的地稅還在農莊主的把控下增長。
交不起稅的,就只能按勞抵債。故當地農莊主的莊園裡,都是被壓著從早幹到晚的佃民。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賺不到能供一家老小的糧食。
顧儀能在容州待的時間不長,即使她除了農莊主,待她離開後,依舊會有下一個壓迫者在紀家的支援下,繼續壓榨剩餘的佃民。
黃昏的餘暉恰好籠上她緊皺的眉眼,她索性闔眼休息了一會兒,吩咐就近找個地方過夜。順帶喚叫月暗傳了諭令,讓陳謹帶領隨行一半的侍衛,先快馬趕往容州取證。
陳謹有些興奮,雖然前日裡剛被祖父斥責,可他依舊想查明此事的真相。那日佃戶的模樣太過慘烈,是他從未見過的饑饉與狼狽,是史書上讀不到的真實。
夕陽下些許侍衛與陳謹悄然離開,一直在車隊後跟著的暗衛見狀也跟了上去。
岑觀言與侍衛坐在最後的馬車上,顛簸了一路,終於到了休整的驛站。
他剛剛坐下,收拾好行李,便有侍女傳令,長公主召岑觀言前去,有事相商。
臨時休整的驛站不大,也有個小庭院。此刻庭中點起燭燈,疏星參差,清風帶上些許初春的寒意,吹動婆娑樹影,浮光浸在池塘的倒影裡,很是風雅。
庭中人回過頭,眉目在燈下看,愈髮帶出一番嫵媚風流。只是她還披著冬日的厚斗篷,無端顯得有些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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