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才漸漸恢復過來,首先感覺到的是全身無力,然後便是透體的寒冷,好冷啊,我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這是在哪裡?
又過了一會,我才緩過神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地面上,離我不遠處,月兒和那個女子也都靜靜地躺著,月兒的臉色蒼白,那個女人則縮成了一團,她們似乎剛才也受了很大的傷害。
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我在努力地回憶,哦,記起來了,剛才是月兒和那個女人在打鬥,我衝到她們中間被打中了,但她們為什麼會昏倒?
我掙扎著爬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到她們身旁,兩個人胸口還在有規律地起伏,看來只是昏了過去。不能讓她們就在這裡躺著,得把她們弄到屋子裡,不過一會如果她們醒過來,再打起來怎麼辦?我頭腦裡突然冒出了一個主意,看來她們倆人一定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乾脆把她們弄到一起去,看能不能化解她們的矛盾。想到這裡,我便走到月兒身邊,先把她抱起來,輕輕放到了她的床上,然後又把那個女子也抱起來放到了月兒身邊,我把她們並排放在那裡,用兩條床單將她們的手綁了起來,然後坐在床前,靜靜地等著她們甦醒。
月兒首先醒了過來,她先是愣愣地望著我,繼而發現了被我捆著雙手,她的臉上開始顯露出憤怒的表情。
“你鬆開我!”她對著我喊道。
我望著她,輕聲地道:“生氣了?”
她噘著嘴,用眼睛狠狠瞪著我:“你說呢?為什麼把我也綁起來,你打算做什麼?”
我也用眼睛回望著她道:“因為我知道她和你有一段難以化解的怨結,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並不是個十分邪惡的人,所以我想了解你們的過去,我不想你今後永遠面對著這麼一個死敵。”
“我的事不要你管!”她偏過頭去,再也不看我。
看來這事有門,月兒還是心軟了,下面我該做那個女人的工作了。於是我走到那還在昏迷著的女人身邊,這時候她已經開始有了些許知覺,眼角正在微微地翻動。我輕輕地走了過去,用低低的聲音道:“醒來了,感覺好寫了嗎,剛才怎麼了。”我這麼做是有目的的,因為根據催眠法,人在處於休眠狀態時,溫柔的呼喚能夠有助於心裡放鬆,而且能夠很容易地建立起同被催眠人的感情,我儘管不會催眠,但卻正好利用這個機會,對那女人展開心理駐留。
果然,那女人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開始的時候是安靜地望著我,但不一會,她便恢復了思維的清醒。
“你要幹什麼!”她猛地向後仰,想要直起身,我一把扶助了她。“當心,不要撞到。”我輕輕地把她扶靠在了床頭。她剛要張口說什麼,突然望見了月兒,臉色頓時大變,身體也開始掙扎起來,幾乎拼盡了全力要掙脫床單的束縛,也許是剛才消耗了過多的力量,她沒有掙開,而月兒也警惕地望著她,隨時準備迎接她的襲擊。
“你們都夠了沒有,是不是都覺得這樣很開心!”我大吼道。
“開心,你說我開心?面對著殺害我的兇手,我會開心?你知不知道是她殺了我!”那女人歇息底理地喊叫著。
“殺了你,你以為你現在已經是靈魂了?你還有實體,根本沒有死,也不是鬼!”我雙手按著她的肩大喊。
“怎麼不是,她殺了我,也毀了我!”那女人哽咽著,頭因為激動而拼命地搖晃。
月兒突然痛苦地低下了頭,身體猛地抽泣起來。
“怎麼了,月兒?”我愕然問道。
“對,我是魔鬼,我是惡魔,我是殺了她,都怪我!我不想這樣做的,我沒辦法控制自己!”月兒突然號啕大哭起來。
“你、你們怎麼了,怎麼都哭了?”我對這種結果十分意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勸她們。看到她們在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