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他炸掉了地下的生物實驗室,可地面建築卻沒有受到損壞。午後的陽光照射著這座古老的建築,歷史的滄桑感依舊。
大門緊閉著,夏雷推開門直接走了進去。
沒有保鏢出來攔阻,也沒有人躲在暗處突然向他開槍。庭院裡只有一個掃地的女僕,看到推門走進來的夏雷,她停下了手中的掃帚,平靜的看著夏雷。
夏雷一眼就認了出來,這個女僕正是那天晚上被他敲暈的女僕。
夏雷的視線飛快的掃過所有的房間、樓道還有一些隱蔽的角落,他很快就確定了,整個列奧家族的大本營裡就只有眼前這個女僕。
夏雷正準備竊取她的記憶的時候,那個女僕突然開口說道:“先生,我的主人給你留了一點東西,你現在要嗎?”
夏雷微微的愣了一下,但他很快還是做出了決定,將一根能量根鬚扎進了女僕的大腦之中。
女僕的大腦裡所儲存的記憶資訊少得可憐,僅僅只有一天不到的記憶!
依西塔布抹除了她的記憶,只給她留下了指令。她看上去都三十好幾了,可沒有過去,從某種意義上講她就是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難怪她不記得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
她的記憶毫無價值,夏雷收回了那一根能量根鬚,說道:“去拿給我吧。”
“好的,先生,請你稍等。”女僕放下掃帚往克斯汀的書房走去。
夏雷站在庭院裡等著,心裡暗暗地道:“依西塔布猜到我要來這裡,提前就躲開了,她會給我留下什麼東西呢?”
女僕從書房裡拿出了一隻牛皮紙興奮,信封的封口上滴了火漆。火漆上的徽記不是達芬奇,而是一個死亡之月的圖案。
“先生,這是我主人留給你的東西。”女僕雙手捧著信封遞到了夏雷的面前。
夏雷伸手接過了信封,“謝謝。”
女僕又去掃地了,她的動作慢吞吞的。
夏雷開啟信封,抽出了裡面的信紙。
信紙上的內容:夏重生?我應該這樣叫你嗎?我已經知道你的秘密了,還有你的弱點,下一次見面我會送你下地獄。
信紙上的內容是漢語,雖然沒有署名,可夏雷卻知道著是依西塔布給他留的信。
“她在我的名字後面打了一個問號,難道……她發現我的身份了嗎?”夏雷的心中有些驚訝,不過也不是特別驚訝。他從來指望過能一直隱瞞那兩個強大的對手,事實上能隱瞞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他的大腦快速運作了起來。
一個分析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他的大腦裡也浮現出了一個畫面,那是他在佛蘭基球場的遮雨棚上靈魂出竅的畫面。
“一定是昨天晚上,我的靈魂有了色彩,就會被人所看見。我的身體是十六七歲的身體,可我的靈魂卻不是。”這就是大腦分析的結果,不過夏雷的心中一點都不後悔,“不過,發現這個秘密的是依西塔布還是卡西亞魯伊斯?多半是卡西亞魯伊斯,那個傢伙最喜歡躲在暗處偷窺。如果是卡西亞魯伊斯,那麼他和依西塔布已經在交換資訊了,那兩個傢伙已經聯手了。”
一次分析,更多的聯想。
女僕還在掃地。
夏雷探手一招,書房裡的一支鵝毛筆便飛到他的手中。信紙和信封懸浮在他的面前,他拿著鵝毛筆在信紙上書寫。
信紙上出現了新的內容:不管你知道了什麼我都不在乎,我會在大馬士革等你。要想知道我的秘密,還有那塊碎片的秘密,就來大馬士革找我吧。如果卡西亞魯伊斯正和你一起看這封信,我的話同樣是對他說的。
夏雷將信紙疊好裝進了興奮,然後在封口上吐了一口口水黏上,他對女僕說道:“女士,請把這封信交給你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