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便起了親近之心。
衛臨瀟見張掖看著自己,以為他不願意去,就笑道:“要不,就去西廂裡坐著吧。那邊院子,離這裡也遠了些。”
她應該也想去的吧。畢竟是她居住了十多年的地方,心裡不可能不留戀的。
張掖笑道:“既然世子說去,想來那邊是好的。我也正想著要去看看。”
眾人鬆了口氣,都高興起來。臨風就道:“姐姐先坐著,我去叫人抬了轎子來。”
臨瀟拉了臨風:“姐姐知道你心疼我,可剛吃了飯,走走也好。”
臨雲和臨雨聽了,也忙道:“我們也陪姐姐走著。”
臨塵便請了張掖,兩個在前,身後跟著臨風,還和衛臨瀟並兩個妹妹,一行六人出了門,各人隨身的丫鬟見他們出來,問了話,也便在身後跟著,浩浩蕩蕩的往徐吟院去了。
衛臨瀟看著前成的弟弟和張掖說著話,很投機的樣子,心中微感高興,便叫了素妗過來問話:“吃過了嗎?”
“已經吃過了,留著我們和張府跟過來的人單獨用的飯,菜式也是極好的。”素妗笑道。
衛臨瀟點了點頭:“沈媽媽呢?”
飯後便沒見著,估計是叫大夫人叫過去問話了,果然素妗就點了頭:“飯後佟媽媽就請了沈媽媽過去敘話。還沒見回來呢。”
因沒有想到能回徐呤院,也便沒有準備那邊的打賞,衛臨瀟問:“一會回那邊院子,你們要是沒有準備打賞的,就趕緊回去取些來。”
素妗笑道:“這哪要您煩神的,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來的時候,沈媽媽多準備了些,就是怕著有意外要賞的人。”
衛臨瀟也笑道:“你們倒是細心。”
素妗見問完話,也就落了幾步在後面跟著了。
走了半刻,也就倒了徐呤院,早有丫鬟婆子們在外面迎著,見了大小姐和姑爺過來,都十分高興,熱熱鬧鬧的迎了進去,進了院子,這才行了見禮。衛臨瀟便叫素妗和問夏分別打賞了眾人。
等進了屋,早有丫鬟們上了茶,素妗和問夏,都被拉出去說話去了。
在旁邊侯著的小丫鬟們,便拿眼偷偷瞧著這位新姑爺,臨塵見狀,就遣散了下人。
張掖拿眼打量著屋子,牡丹富貴屏風算是這屋裡惟一亮眼的東西,東牆一排書架,堆滿了紙張書藉,中間掛著新換的山水畫,西牆臨窗放了兩張坐椅,屏風正對著雕花羅漢床,東邊放著的大案大几上,筆硯俱在,眼前便浮現出臨瀟立在案前作書描畫的身影來。嘴解不由上翹。
忍不住放下茶杯走到書架前,拿了衛臨瀟往日寫的字來看,那一行行草書,有如行雲流水,汪洋肆意,狂放裡又透著娟秀。
這是她寫的字?
字如其人。
在她端莊如水的外表下,到底藏著的,是怎樣的一顆心呢?而他擁有的,又是怎樣的一位妻子?
張掖手裡拿著衛臨瀟的字,一雙深遂的眼便探究地看向她。
臨塵走到他身邊笑道:“姐夫覺得大姐的字如何?”
張掖收回目光,又仔細看了看手中的字貼,笑道:“很好。”
竟然只得兩個字很好。臨塵未免結鬱,在他心中,衛臨瀟的字雖不能說比人能及,但至少也當得大家之譽。
心中不服氣,口中卻便笑道:“筆墨紙硯都是現成的,不如姐夫也寫幾個字我們學習學習。說起來,還真沒有見過姐夫的字呢。”
聖上愛才,當年庭上看到張掖的考卷文章,首先入眼的,便是那一紙蘭花小楷,當即便激贊不已。要說張掖能被點得頭冠,未必和他那一手漂亮的字沒有關係。
張掖笑道:“學習不敢,你既想看,我倒也不妨寫幾個字獻一下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