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名同姓還同一個人的談珠玉。”她的笑容令他渾身寒毛一炸,不由得瑟縮了。
“你還活著?你、你竟然沒死?”塵封的醜惡記憶紛紛回籠,談禮復深深不安了起來。
“是,我還活著,我還沒死。”她緩緩一步一步地走上前,談禮復跌跌撞撞退後。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喉嚨因深沉恐懼而發乾,猶如瀕死困獸般試圖再奮力一搏。“都過了那麼多年了,什麼證據也沒有,你什麼都不能做……你不能對我怎樣!”
“沒錯,都過了那麼多年了。”談珠玉冷冷地看著他,“可你還沒死,你兩個弟弟也沒死,還有對我爹下藥的秋菊,她雖是瘋了,可嘴裡整日喃喃說的,都是你叫她在我爹爹藥碗裡,每日下一點一點的砒霜……”
“她瘋了!”談禮復失聲號叫,滿頭大汗。“她、她是個瘋子,你、你不能隨便聽了一個瘋婆娘的話就來誣陷我——”
“那斂屍的劉仵作可沒瘋,他還記得是談家大爺塞了一百兩銀子,叫他向上頭報個暴病而亡。”她目光凌厲而兇狠,談禮復一窒,眼底滿是絕望。“難道你不好奇,為什麼你那兩個弟弟不在嗎?”
“你把他們怎麼了?他們好歹也是你的親叔叔,你這蛇蠍心腸——”
“我盼了那麼多年就是等這一日,我怎麼可能讓你們死得那麼舒心痛快?”談珠玉笑了,笑聲冰冷卻無比暢然。“現在,有罪的無罪的一干人等,統統都在徽州府臺大人堂前提刑問話呢。約莫一盞茶辰光後,衙門差役就會上門來提審大伯父你了。”
“珠玉……”談禮復冷汗溼透衣衫,面色慘然地望著她,嚅囁著試圖懇求,“大伯父求你別這麼趕盡殺絕,當年、當年或者我有不對的地方,可我也是一心為了維護我們談家,我……”
“住口!”談珠玉眸底怒火狂燒,一個字一個字自齒縫中進出,“你害死我爹孃和妹妹,吞了我談家三房的家產,更毀了我們一家子的幸福。今時今日你死到臨頭,還想抵賴?”
“我……我……”談禮復冷汗涔涔、老臉灰白若死,渾身驚悸畏縮著,腦中閃現了昔日曆歷情景——
父親稱讚老三才是談家這一輩最有出息的,老三每年賺進的銀子永遠比他們其他房的還要多上數十倍,相與們個個只願跟談三爺談生意,做買賣,在商界人人只認得談家三爺,那才真是個爺兒們,其餘那幾房只不過是糟蹋談家金字招牌的敗家子、無能漢……
最令談禮復恨到骨髓裡的是——為什麼就連香表妹也選了嫁給他?
這一切,無論是名,是利,是談家的權勢還是地位,甚至是香表妹,都該是他這個談家長子的,他才是老大,他才是!
“不,我不後悔,我也不抵賴……”談禮復仰天哈哈大笑,笑聲淒厲如夜梟,狀若瘋狂。“我這輩子最快活最得意的便是除掉了你爹,這是我這一生做過最了不起的一件事——我終於殺了他,成功奪回所有屬於我的一切——”
“你這禽獸!”談珠玉眼底殺氣倏現。“就不怕我立時殺了你?”
“不準殺我爹爹!”一把盛怒嬌脆聲響起。
所有人盡皆一怔。
一直袖手旁觀的堂燼聞聲,氣定神閒的微笑驀地一僵。
“瓔珞?”他臉色微變。
心,竟莫名停頓了一下。
第10章(1)
談瓔珞疾奔了進來,張開雙手,勇敢地護在自己的爹爹身前,仇恨怒極地死死瞪著談珠玉。
這情景熟悉得令談珠玉有一瞬間的震驚,脫口而出:“囡囡?”
不!不是囡囡。囡囡已經死了。
“什麼囡囡?”談瓔珞有一剎那的迷惑,隨即對她怒目而視,“我是我爹的女兒,也就是談家的大小姐,你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