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純良卻是沒有從一個人的身上感受到那種窮兇極惡的氣息,似乎每一個人都像是一灘死水一樣。
趙純良在這些人裡頭看到了之前見過的葉行道,那人就坐在其中的一張椅子上,一隻腳還翹到了椅子上面,雖然依舊一臉的邪氣,但是與剛才相比,卻完全沒有了那份活潑勁兒。
似乎回到這第五監獄之後,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動力一樣,他就坐在那裡,看到趙純良也沒有什麼表示,只是斜著眼看著趙純良而已。
“滿經綸,我們這剛少了一個人,你就帶回了兩個人,這效率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一個白色頭髮的白人第一個開口說話道。
趙純良看了那個白人一眼,這人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恐怖,頭髮完全是乾枯發白,面板上更是佈滿了褐色的老人斑。
這裡的每一個人看起來都是三四十歲的樣子,唯獨這個白人是老人的模樣,這說明了什麼,趙純良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是一個化唸的先天高手,趙純良瞭解過,一般先天高手是不會輕易化唸的,因為化念之後代表著你只有一年的壽命,所以有幾乎九成九可以進入化唸的先天高手,都不會進入化念,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實力和境界壓制在入境階段,而對於第五監獄裡的這些人來說,時間是不值錢的,但是又是最值錢的,動不動就是一個幾十年,要想活著熬到這個監獄被人攻破,那真不知道得多久,所以,在這裡頭的人應該更珍惜時間才對,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應該是不會有人化唸的。
滿經綸看了那人一眼,微微翹了翹嘴角,並不回話,而是徑直往前走。
這些椅子雖然排列不規則,但是卻大概可以看的出來,越往前走,椅子就越大。
趙純良隨著滿經綸走到了最前方的位置。
這裡擺放著一張最大的椅子,可以坐的下三四個人的感覺,在這椅子的旁邊,沒有擺放任何其他的椅子,不過,趙純良看到地上有一些似乎被人弄斷了的斷口,按照趙純良的估計,那些斷口處之前應該是有椅子的,只不過後來椅子被人弄斷了。
那換而言之,這裡的每一張椅子,都是被焊在地上的。
“這就是我的牢房。”滿經綸坐到了椅子上,對趙純良說道。
“為什麼會是這樣子?”趙純良站在一旁,疑惑的問道。
“這裡每一張椅子,代表著一個牢房。”滿經綸說道,“我們要麼選擇在地上睡覺,要麼就在椅子上睡覺,這張椅子我坐了一百多年。”
“連床都不給你們安排?”趙純良驚訝的問道。
“要想讓一個先天高手臣服,需要做很多事情。”滿經綸說道,“一天睡在椅子上並不難,難得是十幾,幾十年,而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睡在地上,那就意味著臣服。”
“那我之前呆的那個地方,不是有一張桌子可以睡麼?”趙純良問道。
“那是死人桌。”滿經綸說道,“如果有人死了,我們就會將他的屍體放在上面,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人去收走。”
“…”趙純良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雖然算不上殺人無數,但是他的雙手好歹也沾染過很多人的鮮血,可聽到剛才他昏迷睡著的地方竟然是堆放屍體的地方的時候,趙純良還是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哈哈哈,怕了吧?小子?這裡可不是隨便的人能進來的。”白髮蒼蒼的那個白人面色猙獰的笑道。
“那個人叫卡特。是一個瘋子,只剩下三個月的壽命,你不用理會他。”滿經綸說道。
“嗯。”趙純良點了點頭,面帶憐憫的看了一下那個凱特,對於這樣一個只剩下三個月壽命,但是又肯定強的離譜的人,他倒是想理會,不過真心理會不起。
“那你們平時就呆在這裡?怎麼沒有人想著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