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旺。
稜鏡曾經問過楊天壽,為什麼要殺死趙純良這樣一個和他沒有任何利益衝突的人。
楊天壽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個國家的天空不允許有其他人的影子。”
當時稜鏡不知道楊天壽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後來稜鏡知道了趙建宇,知道了這是一個何等變態的人,知道了在神州大地上竟然有一個人強大到了足以和神州政府對抗的程度,他的資產遍佈世界,他的實力無人能敵,他的一切,都超越了一個人的界限。
在那時,稜鏡就明白了楊天壽的想法。
這樣一個超然於外的人,如果有心想要做點什麼,那這個國家,就將萬劫不復。
為了將這樣的隱患消除,殺死這個人唯一的血脈,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因為這個人生不出孩子,這麼幾百年,他就這麼個孩子。
如果這個孩子死了,也許在他有生之年,他就不會再生出第二個孩子,這樣的話,他的血脈斷絕,等他死了以後,那所謂的威脅,就徹底的不存在了。
“這一切都是為了國家。”
在來找趙純良的路上,稜鏡還這樣一直對自己說,他堅信,一切以國家大義為準則的行為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可是,當他跨進這個門,看到滿地的屍體,看到趙純良為了這個國家拼盡了全力的樣子,稜鏡的信念動搖了。
這樣一個為了國家能夠做到如此程度的人,就這樣讓他死在了自己的國家手上,這到底是為國,還是禍國?
稜鏡還沒有想到答案,那個槍手就掏出了槍。
然後,稜鏡的直覺,讓他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的腳往旁邊挪動了半步,剛好擋在了趙純良和槍手之間。
槍響。
子彈從稜鏡的左後背射入,沒有從稜鏡的左胸飛出,因為稜鏡穿了防彈衣。
防彈衣將子彈的絕大多數力量都給擋住了,所以子彈穿過了防彈衣,留在了稜鏡的體內。
準確的說,是留在了稜鏡的心臟內。
稜鏡的心臟和普通人一樣,長在左胸,長的很正。
那個槍手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他想開出第二槍,但是手還沒有扣下扳機,就已經被人撲倒在了地上。
趙純良一雙眼睛睜得巨大無比,他看著面對著自己的稜鏡,看著他因為巨大的衝擊力而朝著自己飛來的身體。
他為什麼要擋在自己的身前?
為什麼?
砰的一聲。
稜鏡面朝下撞在了趙純良的身上。
趙純良被撞的很疼,但是卻不如他的心疼。
“長官,你…為什麼?”趙純良顫抖著手扶住稜鏡,幾乎要說不出話來。
“你…不能死。”稜鏡勉強的咧開嘴,說道,“你…不能死。”
“你別說話,長官,別說話…”趙純良捂住稜鏡的後背,叫道,“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相信我!”
“純良,答應,答應我一件事情。”稜鏡抬起手,抓在了趙純良的手臂上,說道,“千萬…千萬不要將你的槍口,對準…對準這個國家。”
趙純良愣住了,他不知道為什麼稜鏡要說這樣的話。
“這個東西,給你。”稜鏡的另外一隻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之前趙純良見過的打火機。
趙純良記得稜鏡說過,這是他的戰友給他的,那個戰友死了。
“幫…幫我好好保管。”稜鏡將打火機放到趙純良手上,而後微微一笑,整個人癱軟在了趙純良的懷裡,沒了生機。
趙純良的手在顫抖著,手中的打火機在顫抖著。
那個打火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鮮血給浸透了。
鮮血順著趙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