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更沒有被無處不在的亂流給帶著在宇宙深淵飄蕩,他落到了一個星球上,落在了這個星球上一個叫做大漢國的國家裡。
趙純良覺得一切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但是他知道這不是在做夢,因為他能夠感覺到疼痛,透徹心扉的疼痛。
“爺爺,他該不會是個啞巴吧?”子午好奇的問道。
“他不是啞巴,只是不想說話而已。”王一行捏著下巴的鬍子,看著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發呆的趙純良,說道,“子午,有空多來陪陪他。”
“哦,我知道了,爺爺!!”
同濟堂不是平窯鎮最大的醫館,卻是最出名的醫館,因為這裡住著有活扁鵲之稱的王一行。
王一行老爺子在方圓百里內都十分的有名,他醫術高明,而且妙手仁心,經常給看不起病的窮苦人家免費看病,還給人免費送藥,所以附近十里八鄉的人,身體一有毛病都喜歡來王一行老爺子的醫館裡看病。
醫館的左邊是個早點鋪,每天早上太陽還沒升起的時候,趙純良就能聽到早點鋪裡那個彪悍的老闆娘的叫罵聲以及孩子的哭鬧時和男人不耐煩的用力摔打麵糰的聲音。
趙純良醒來已經一個月了,他的身體依舊很柔弱,而且總覺得很冷。
他到現在還沒有說過一句話,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腦子裡不斷的回放著白小仙消散在宇宙間的那一幕,他的心也隨著那一幕一點點的變冷。
這一輩子,有太多人因為他的無能為力而離開這個世界。
是他害了他們。
“啞巴,我跟你說,今天私塾的先生跟我們說,說這天上會下雪,那是雪花娘娘在施放法術,你說真的有雪花娘娘麼?如果有的話,她為什麼要施放法術呢,冬天多冷啊,每年都有人凍死,雪花娘娘怎麼就忍心看著人凍死呢?”子午坐在趙純良的身邊,看著窗外的雪花自顧自的說道。
趙純良沒有回答,他已經習慣了這個小孩每天來跟自己說話,子午的名字就叫做子午,他不姓王,姓子,聽子午自己說,他是在幾年前被王一行給撿到的,撿到他的地方剛好就在平窯鎮的子午門,所以王一行就給他起名叫做子午。
王一行一輩子沒有結婚生子,臨老了撿到個男孩卻也不給他起個王氏,這讓街坊鄰居們都十分的不解,不過也有人說,王一行當年沒來平窯鎮的時候,名叫子一行,後來來到了平遙才改姓了王,至於為什麼改姓,沒什麼人知道,有人說王一行是戰敗的大蒙國計程車兵,逃難來到了平窯鎮,因為王一行說話有點北方的腔調,也有人說王一行是來自明國的遊方道人,看上了平窯鎮這個福地,這才留了下來,總之什麼傳聞都有。
子午今年才六歲,正是活潑的年紀,每天除了上私塾,就是在醫館裡幫忙,或者來找趙純良說話。
趙純良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搭理過子午,但是子午卻莫名的很喜歡趙純良,總是能在趙純良自說自話的說上大半個時辰。
醫館的名字叫做一行醫館,意思是說只要給王一行看了,什麼都行。
王一行的日子過的很舒坦,沒事的時候就坐在門口的搖椅上面,看來來往往的人,時不時的唱上兩句漠北的民謠,喊上兩聲老腔,惹得包子鋪的老闆娘一陣說道,說是嚇走了她的客人。
這一天,趙純良坐在床邊坐了許久之後,終於決定要動一動了。
他裹上了一身厚重的棉襖,在子午見了鬼一樣的眼神的注視下,趙純良走出了房間。
剛出房門,一陣寒風吹來,趙純良腳下一軟,直接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子午連忙跑過來,把趙純良給扶了起來。
“爺爺說,你身子骨太弱了,還是不要出門的好,多喝點湯藥,過了冬,等春來了,估計會好點。”子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