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景象。
碧華靈君在心中打了個主意,他知道丹絑一向沒長性,當下只是一時興致來了,所以預備認準了一個“拖”字,左拖右拖,拖得丹絑沒了興趣,此事便煙消雲散。
丹絑這裡,卻是對碧華靈君有十分的把握,他老人家打從生下來起,就高高在上,後來貴位仙帝,沒幾個能在仙階上壓得過他,更沒誰能贏得了他,除了看上白孔雀時受了點挫折外,沒什麼事情不遂過他意的。
對於白孔雀,丹絑覺得,那是當年,而今他已不同往日,懂得把握分寸。比如那天晚上,知道碧華原本叫如意,他本來十分想不厚道地笑兩聲,硬生生忍住了,只是深情款款地道:“這個名字,確實,咳咳,當時給你起這個名字的凡人不懂好歹,這名字,只當不存在過,清席,我只喊你清席。”當時碧華靈君的神色有點古怪和僵硬。丹絑覺得那是被自己感動了不好意思表露。
而且,碧華靈君的脾氣也和白孔雀大不相同,碧華靈君性子隨和,偶爾冒出一兩句油腔滑調的話讓丹絑大生知己之感,惺惺相惜。碧華靈君相貌俊朗,本不是丹絑的愛好,丹絑一向愛清秀文弱的,但最近幾天丹絑再看碧華靈君已經怎麼看怎麼順眼,怎麼看怎麼喜歡。他認為這是因為愛。
相貌般配,脾性相投,碧華靈君一園子水靈靈的小仙獸們丹絑也很喜歡,因此愛好也相同,丹絑如此分析,感覺自己和碧華靈君簡直是滿天界最合適的一對。
於是,就在這樣一個丹絑真情切意,碧華敷衍拖拉,各自為了各自美好的希望努力之時,和風熙熙中,丹絑一笑,碧華也陪著一笑,丹絑抬手替碧華斟上一杯茶水,碧華靈君舉起茶盅,小仙童來報:“帝座,靈君,凌章宮的華光天君來了,說來拜見帝座。”
碧華靈君急忙起身道:“快請。”
華光天君執掌凌章宮,一向不大露面,碧華靈君在天庭無數年,見他也只寥寥幾次,天庭中的眾仙時常過來向丹絑問安,但華光天君確實沒來過,也是他今天過來,碧華靈君才想起似乎還有他沒來。
丹絑道:“唔,又是哪位小仙麼,讓他到這裡來罷。”小仙童領命而去,等到引著的那個身影出現在中庭時,丹絑隨意看去,神色卻凝住了。
碧華靈君正要起身迎向華光天君,卻只見他在不遠處停下,丹絑滿臉驚詫,慢慢起身,他二位視線相交,四周的氣息驀地有了一種暗潮洶湧的糾結。
華光天君銀白仙袍的衣袂在和風中微微拂動,清雅文秀的面容似乎平和淡然,又似乎掩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碧華靈君瞭然大悟,華光天君的原身,好像正是一隻白孔雀。
凡間有句話說的好,千萬別在背後說人。果然,剛剛聽帝座回憶完他當年苦求不得的悲傷情史,他老人家當年沒弄到手的舊相思就上門了。
碧華靈君興致勃勃地站在一旁,看丹絑直著雙眼一步步走出涼亭,那銀白的身影也向前幾步,一句清雅和緩的聲音飄來:“帝座,數年未見,可還好麼?”
丹絑已走到他面前,直直地凝視他:“白華,你……你……肯來看我。你不怨我了?”
“丹絑仙帝太不是東西!”雲清一拳頭砸在石桌上,滿臉憤怒。“我們靈君,眼看都要上誅仙台了,原來他只把我們靈君當個代替的,用來思念他的舊相好!”
那天,丹絑仙帝在院子裡與華光天君兩兩相望,以及那聲飽含神情的白華,碧華靈君府的上上下下都知道了。
池生冷笑道:“怨不得當時靈君說,這位帝座裝老虎幼仔的時候喜歡陸景仙又喜歡天樞星君,和那位華光天君有那麼一些些像唄。”
玄龜嘆息道:“唉,據說當年丹絑仙帝對華光天君求而不得,鬧出了很大的事端。靈君和華光天君沒一絲像的地方,可,名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