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想讓我去贖她,我本來不想搭理,但她說如果不贖她,她就不告訴我,我兒子在什麼地方。雖然我當時在醫院工作,也算事業有成,但也沒那麼多錢。我這人,別的運氣沒有,賭桌上倒是一直運氣不錯……”
“於是你想賭一次,看能不能翻身,然後贖回她?”沈嫿擰眉疑問。
“嗯,”傅澄海似乎有點故作輕鬆地笑道:“我高估了自己的實力,正如後面告訴你的,我和人在場子裡打架鬥毆,被當地的地頭蛇送進了監獄。”
“傅簡的母親呢?”沈嫿表情凝重。
“沒有人及時給她交贖金,被殺了,”傅澄海說:“傅簡也是我回國之後,多方打聽,才找到了他的下落。”
沈嫿帶著不信任的眼神,仔細打量傅澄海。
“為什麼這麼看我?”
“如果我說,你說的這些,我一個字都不信呢?”
“哦?什麼地方不值得你相信?”
“感覺,”沈嫿突然認真說:“在拉斯維加斯的場子裡,我見到你的第一印象是紈絝的浪子,如果你當時告訴我這些,我可能會相信,但現在不會。我們認識已經不是第一天了,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裡有數。”
“你怎麼確定,你心裡的我就是真正的我?我說過,人是有多面性的,你看到的,或許只是其中的一面。”
“人有多面性沒錯,但人做事都有邏輯,不會分裂感這麼強,強到……你的故事像融合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格,”沈嫿自信笑道:“傅澄海,你騙人也要高明一點,你知道你犯了一個致命錯誤麼?”
“哦?是嗎?”傅澄海冷眸銜笑,“你說說看,我講的事實,到底有哪裡不合理。”
“你所有的偽裝,都因為曾妤的出現,暴露無遺。”沈嫿面色認真,“同樣是你的前任,你對曾妤是什麼態度,你對傅簡的母親又是什麼態度。坐牢之後一點不願意傷害曾妤的人,卻對傅簡的母親如此狠心,這一點都不符合邏輯,或者說不符合你的人性。除非……你對曾妤愛的死心塌地,忘乎所以,而對其他人不屑一顧。但你好像也不是如此。”
“你怎麼確定不是如此?或許我就是對曾妤愛的深沉,情有獨鍾呢。”
“你愛她愛的深沉,昨天還能和我在床上糾纏到至死方休?說出去誰信。”
“……”
沈嫿頭一次將傅澄海到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