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澄海苦笑,“我以為困在過去的人只有曾妤,沒想到你也是。”
沈嫿:“不,我沒有困在過去,只是不寄希望於未來。”
傅澄海擰眉,“你覺得,我能給你希望嗎?”
沈嫿轉眸,像流螢一樣閃亮的目光好奇地打量傅澄海。
她笑說:“傅澄海,你不對勁。”
傅澄海嘆著氣,溫柔睨她一眼,“才發現嗎?我從見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自己不對勁了。”
沈嫿微微一愣。
“算了,”傅澄海也不再追問,“有些事,人不對,說再多也沒用。”
就算不是雞同鴨講,沈嫿也會裝聾作啞。
她一向聰明。
然而沈嫿卻凌亂了。
她淺淺淡淡地意識到,傅澄海想和她講什麼,但似乎他又不願直接表達。
那種不情願,不是害羞,而是一種難言之隱,欲語還休。
他似乎希望她能主動問出些什麼,但她能問什麼呢?
沈嫿總不能直接告訴他:傅澄海你別痴心妄想了,我不會喜歡上你這個嫌疑人,甚至還可能是殺人兇手的人。
現在的情況,還是裝作聽不懂比較好。
至少在拿到他的dna樣本之前,維持這樣的狀態比較好。
一場沒頭沒尾的談話,無疾而終。
他們沉浸在電影無聊的劇情中,雙雙保持沉默,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看進去這種你愛我,我愛他,最終一死、一傷、一殘的狗血劇情中。
但沈嫿是窩在傅澄海懷裡睡著的。
她以前就經常這樣。
顧朗會抱著她一起睡,在沙發上睡到自然醒,哪怕她把他胳膊壓麻了,也不肯打擾她睡眠。
她被無限縱容,即使睡醒了,不想起床,要賴床,顧朗也由著她,做好飯,直接讓她窩在沙發上吃。
她連腳都不用沾地。
但傅澄海並不慣著她。
沈嫿醒來後,已是下午五點多,到下午飯的時間點。
她翻身爬起來,發現自己睡在臥室床上。
而傅澄海,背對她,抱臂,似乎已經進入深度睡眠。
沈嫿肚子有點餓,胃發出咕咕的響聲。
眼前只有睡到不願醒的人,一點吃的都看不見。
傅澄海似乎從不憂心這種小事。
來她這兒完全率性而為。
中午沒吃飯,也沒提議說吃飯,只是陪著她吃了他削的蘋果,然後陪著她睡到了現在。
“喂,”沈嫿輕輕推一把發出肩頭,“我餓了,你餓嗎?我去弄飯,你想吃什麼?”
傅澄海從睡夢中逐漸甦醒,看到身後沈嫿已經坐起,他也掙扎著睏意,翻起身。
“餓了?我想想去哪兒吃,”傅澄海搓把臉,調整自己睡眼惺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