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他特意準備的,沈嫿很喜歡,一直在戴,只是這次出門,忘了帶。
春天的東江很美,尤其在這種遠離城市喧囂的度假山莊,周圍都是綠意盎然的自然風光,更是讓人心曠神怡。
楊柳斑駁,照在沿著湖邊修建的木製棧道上,有點古色古香的韻味。
傅澄海和沈嫿沿著略顯陳舊的棧道一直往前走,沈嫿步子小,走得慢,傅澄海動輒拉開一個身位,他轉身牽起沈嫿的手。
“拽著我,我就不會走那麼快了。”
沈嫿的手被他冰涼又略顯潮溼的手心包裹,要是以前,沈嫿會有點難以適應他掌心的觸覺。
她向來不習慣和傅澄海牽手,尤其在外面。
然而這次,沈嫿卻沒那麼多想法,任由他牽著。
“你有去看過中醫麼?”沈嫿突然問。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傅澄海笑容微微凝滯。
“你的手有點涼,”沈嫿說:“一般來說,男性的體溫都要比女性高一些。”
“誰說的?也不是絕對,或許是我天生如此呢?”
“相較於你的解釋,我更相信科學。”
傅澄海無聲帶笑,“你太聰明瞭,想騙你,果然有點難。”
沈嫿問:“所以——能說原因?”
“不能。”
沈嫿點點頭,沒有多問。
“你似乎對我的事,從來都不感興趣。”
“也不是,”沈嫿說:“我只是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
她自己也是。
所以將心比心,她不想被刨根問底,也不想對別人刨根問底。
傅澄海低眸,捕捉到她眼裡的淡漠,他問:“你呢?你也有不為人知的難言之隱?”
“很多,”沈嫿十分坦然,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她並沒有想要撒謊的心思,“但不能告訴你。”
傅澄海笑了,卻是無話。
顯然,他也沒有刨根問底的心思。
“或許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才最終走到了一起,或者說——我們其實走的是同一條路。”
“誰知道呢,”沈嫿說:“在獠牙沒露出來的時候,誰都是人畜無害的模樣。”
傅澄海笑著看她,認真道:“即使我面目可憎,我也希望你知道,我從來沒想傷害你。”
沈嫿怔怔望著他。
這是和傅澄海相處這麼久以來,他所有或挑逗或撩撥的話中,最樸素且看似沒有任何意義的一句話。
沈嫿可以選擇完全不信,但這話經由傅澄海溫柔的氣泡音說出來,沈嫿感覺自己好像中了某種魔咒,那種魔咒在驅使她相信他。
“咔擦——”木板突然斷裂。
沈嫿腳下一沉,她“啊”一聲驚呼,下意識伸手拉住傅澄海。
傅澄海反應很快,攬過她,將她拉到自己身邊。
沈嫿回頭看了眼剛才斷裂的木板處,卻沒發現自己整個人已經貼在傅澄海懷裡。
心臟砰砰直跳。
“沒事吧?”傅澄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