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月行有奇;五日為候,三侯為氣,六氣為時,四時為歲;原以至理,考以至數,垂事萬古,無有差別;此名曰:節氣。——摘自《無字天書》降陰八卷。
……
誰也沒料到這小姑娘的膽子這麼壯!
話不多說,張手就擲出一道靈符,跟飛鏢似的,嗖嗖兜風,朝著白世寶的面門直轟過來……
嗖!
白世寶猛一斜身,靈符緊擦著鼻尖飛了過去。一招險避過,可白世寶的身子還擰著勁兒,來不及卸出去,險些栽倒在地上,多虧及時倚住藍心兒的墓碑,才沒有跌倒。“不服老不行,身子不跟勁走……”白世寶暗自叫苦,再回頭掃了一眼那道靈符,頓時一驚,眼睛瞪的溜圓,驚叫道:“驅……驅魔龍族?”
正驚訝間,這位姑娘性子更衝,邪火四射。腳底用力一踏,飛身上前,將桃木劍在眼前一挑,又向白世寶的胸窩猛刺了過去!
“糟了,又犯病了……”
白世寶將身子一挺,正欲站直身子,頓感胸口一陣劇痛,五臟六腑都似被火灼燒一般,跟手在藍心兒的石碑上猛地一抓,墓碑啪啪作響,好似要裂開……再猛抬眼一瞧,這位姑娘已經飛身近到跟前,白世寶咬著牙,心中急叫道:“偏偏這個時候,蠱毒也跟著來較勁!”
噗!
白世寶躲閃不及。腳沒挪,頭也沒躲。索性將眼皮一合,好似非閉非睜非睡非笑。這姑娘見白世寶不躲不避。挺著身子讓自己來刺,心頭頓時一震,暗道奇怪。與此同時,手腕猛地一抖,木劍偏離了心窩,應聲刺在白世寶的肚子上!
“你到底是誰……”
再瞧白世寶站立不動,右手扶著藍心兒的墓碑,支撐著身子,左手緊緊捂著肚子。一根雪白辮子像是豹尾巴似的掃在胸前,衣襟上已染了一大片血紅。離得近了,白世寶兩眼直望著面前的這位姑娘,這才仔細瞧清楚……
這位姑娘身上的衣服看似素衫,卻是針腳細膩,繡著素花琵琶襟,袖口鑲著一道道花邊,滾著素線。再往臉上瞧,美似花。拿眉眼五官畫出來的花,說不出的好看,漂亮。白處雪白,黑處烏黑。紅處鮮紅,只是……眼神中露出一股冷寒的殺意!
這種眼神似曾相識……
馬昭雪!
白世寶一愣,抖著嘴唇。直磕道:“你,你是……”
“我是你的債主!”
這位姑娘口氣極硬。眼神也是極兇,狠狠地咬牙叫道:“我今天向你討債來了。我要你嚐嚐家破人亡的滋味!”
家破人亡?
這話叫人聽得汗毛眼兒發涼。
白世寶回道:“生死我一個人,我來就是家來……”
“哦?”
這位姑娘把眼一瞥,瞧了瞧藍心兒的墓碑!
“混賬!”
白世寶心頭頓時一震,怒聲叫道:“誰敢驚了她安睡,我叫誰來陪葬!”
“是嗎?”說話間,只見這姑娘打懷中摸出來一張符紙,冷笑道:“我知道你‘養’這屍花了不少年頭,我這張符紙裡面包了‘化屍粉’,打入墳裡可叫她的屍骨無存……”
“你敢?”
白世寶手指猛地一扣,‘啪’地一聲脆響,桃木劍應聲短成了兩截兒!
呯呯呯!
與此同時,頓聽三聲槍響!
再見這姑娘身子一抖,其中一槍正打在她的胳膊上,頓時鮮血直流,素衫被打穿個血窟窿。話不容緩,打林子裡衝出來四個人,只見個個都是身穿一碼灰布黑衫,高腳白襪,頭上扣著卷沿的黑禮帽,外套斷襟坎肩,腳步飛快,眨眼邊跑到二人面前,唰唰唰,把槍口抵在那位姑娘的身上!
白世寶一驚,急忙聲攔住道:“慢著,別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