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照白老先生的話來……”
一聲落下,從白世寶身後走出來一人。這人身穿深藍西服,打著領結兒,腳上蹬著一雙棕色尖頭包腳,中間白色的鑲拼色三節頭的牛皮鞋,邁步走到白世寶面前,把頭一紮,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讓白老先生驚恐了!”
白世寶一愣,忍著傷口拱手回禮,問道:“你是?”
“在下宋德忠,乃受我家委。員委託,特來拜見白老先生,並送拜貼問安……”宋德忠一邊說,一邊打懷裡掏出來一張拜帖,躬身給白世寶遞了過去……
“拜帖?”
白世寶接過在手,開啟一瞧,眉頭頓是一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驚呼道:“怎麼是他?”
宋德忠瞧著白世寶皺眉,當下感覺不妙,怕不是好兆,便急忙躬身說道:“我家委。員尋白老先生已有多年,不久前才打探到白老先生的下落,只因委。員公務繁忙,實在是無法抽身來迎,只好派在下前來迎白老先生到滬,與我家委。員一聚!”
“上海……”
宋德忠微微一笑道:“正是!”
白世寶聽後皺了皺眉……
白世寶這輩子與人與鬼都打過交道,看到的假笑比真笑多,聽到的假話比真話多,心裡也多了個心眼兒了……當下並沒有應口,而是捂著肚子走到那姑娘面前,皺眉說道:“姑娘……我有話問你!”
“……”
“你怎麼會用‘驅魔龍族’的符咒……馬魁元是你什麼人?”
這姑娘咬著牙,沒吱聲……
白世寶有氣在鼻子眼裡,肚子裡沒氣,又說道:“姑娘,你聽我說,我和馬魁元有來有往,也算有段交情,我不知……”白世寶這話剛說到一半,便見這姑娘咬牙叫道:“今日我落在你手上,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你害死了我母親,我生,殺不了你;我死,做鬼定饒不了你!”
“什麼?我害死了你母親?”
白世寶一愣道:“你母親是誰?”
“馬昭雪!”
“啊……”
白世寶聽後驚得眼睛瞪得溜圓,頓有所悟,心中暗暗叫道:“難怪剛才看她時,隱約感覺有些面熟,萬沒想到她竟然是馬昭雪的女兒……”想到這時,白世寶追問道:“我已隱居了近二十年,這期間未曾與你母親見過一面,如何說我害死了你母親?”
“住口!”這姑娘氣的手直抖,嘴唇發紫,指著白世寶的鼻子怒罵道:“惡毒人歹毒心,我狠不得將你的心剜出來,看看是黑是紅!”
白世寶臉色鐵青,眉頭緊皺,乾咳不止。
“嗯?”宋德忠一見白世寶動了怒,當下朝那四位遞了個眼色。‘啪啪啪啪’四人撥了槍栓,抵在姑娘的頭上就要開槍……
“慢!”
白世寶擺手叫住,搖了搖頭說道:“留她一命,放她走吧!”
“這……”四人一愣,相顧對望。就在這時,這位姑娘猛地站了起來,一邊捂著胳膊,一邊朝白世寶叫道:“不用你來裝好人,我馬小玲不買這個賬,我賭咒,不殺了你誓不為人!”說罷,轉身朝癱在地上的張老善蹬了一眼,便一頭扎進樹林裡,不見了蹤影……
“馬小玲?”
白世寶瞧著姑娘的背影怔怔發愣,好自獨立在深谷之中,眼前一片空空流雲。心中暗暗思忖道:敢情這姑娘為什麼從了馬昭雪的姓氏,難道是她父親家的根紮在了馬家?她說我害死了馬昭雪,這話又是如何來解?
白世寶越想越犯頭疼!
這時宋德忠走上前來,輕聲問道:“白老先生……你看這人用不用……”
“隨她去吧!”白世寶搖了搖頭,再低頭時,瞧著整個衣襟上和手掌滿是鮮血,頓時嘆道:“歲月不饒人,我真是老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