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頭笑嘻嘻地將身子往後一仰,上半身挪了個空子,平地裡又鑽出個人來。
老頭還是原來的樣貌,只是身材少了半截,身高僅剩三尺有餘,像是個小孩。多出來這人竟是一位老嫗,臉上抹了厚厚的脂粉,臉頰上又塗了紅腮,頭上戴朵大紅花,個字卻比那老頭高出半個頭,穿著一件壽衣花襖,下半身褲子挽著,光著一對小腳兒。
白世寶看的驚奇,剛才沒有注意道那雙赤足,原來竟是這位老太太的腳,再瞧那老頭穿的那件粗布麻衣,前襟多出一尺半來。這個人像是唱雙簧似的,一人在外,一人在內,老頭用長長的前襟將那老太的上身子擋住,外表如同一人,實則二人。
老嫗端著一對小腳在原地繞著靈瑤瞧了一圈,不住地搖著頭,抿嘴嘆道:“麻祖這個老色;棍兒,議會時就老瞪著眼睛盯著我瞧,邪言不修身,沒個正事兒,收的徒弟也是這麼不正經兒……”
白世寶見靈瑤聽後臉色略有難堪,卻強作笑臉不敢與其翻臉,心想這二人來路非常,恐怕不是個凡角兒!
白世寶哪裡知道,這二老便是號稱‘九死驚開奇門遁,五行八卦推神門’的兇喜雙老。那老頭名叫齊連山,因面相和藹,被人稱為:‘喜漢’,這老嫗名叫廖老太,因言語刁惡,被人稱為:‘兇婆’。
這二人熟知‘天地人’三遁,通曉‘驚開休生傷杜景死’八門,掌握六儀之法,看懂九星奇局,煉有‘五龍遁法’,乃是天玄道派的一脈分支,名叫:奇門遁甲!
回頭再說這齊連山,他見廖老太圍著靈瑤看個沒完,嚷道:“你快停下來,轉的我頭暈!”
廖老太哪裡聽他的話,依舊端著眼睛在靈瑤身上亂瞟,說道:“我倒要看看麻祖這老色;棍收的怎樣的徒弟……”
“人家收什麼徒弟管你何事?”
“我沒徒弟,瞧瞧不行?”廖老太和齊連山斗起嘴來。
“誰讓你不收徒?看著別人家的東西眼饞!”
“嘿!你個死老頭子跟我抬槓是不?”
“你嘴巴太毒,這都罵跑八個徒弟了,誰還願意跟你學!”
“呸!你‘好貓不留種’,教徒弟還暗自留了一手……”
“奇門遁術不同於其他法門,罡法精要,參天難懂,我們悟了半輩子才算個‘半通’!那些人耐不住性子,學一半就跑了,我有什麼辦法?怎麼說是我暗留了一手?”
“……”
白世寶一瞧,這是怎麼的?這二老你一言他一語的自己鬥了起來,心想這兩個怪人脾氣不好,我還是離的遠些為妙。正想著,突然聽到鬼差許福喊道:“兄弟,陰魂支撐不住了,我得快些收回來,免得傷了三鬼!”
只見許福搖動引魂幡將三鬼的陰魂從屍身上抽回,留下三個屍身被那群毒蛇瘋狂搶食,三個陰魂從眾人身旁飄過時,帶著一陣陰風……
“怎麼突然颳了一陣風?”
“這風颳得有點邪門……”
那二老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突然停了鬥嘴,倆人手指一掐算,恍然大悟,轉身齊刷刷地望著白世寶!
廖老太撇著眼睛打量了白世寶一番,用手摸著下巴說道:“這小子膽子不小,竟然在這裡招鬼。”
“只是個半吊子……”齊連山走過去將嚇鬼鞭握在手上,給那廖老太瞧了瞧,繼續說道:“這小子不知道狗血雞血破煞,在這鞭子上抹了人血。”
白世寶這才知道,人血破鬼用的,嚇鬼鞭要用狗血雞血才行。
齊連山仰起頭來問道:“你是哪個道派的弟子?”
白世寶心想萬萬不能在這倆怪人面前露了底兒,惹出是非不好收場,索性順勢編下去,說道:“大字加一橫,在下是‘天’派弟子。”
二老相對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