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得盧麗麗把年前買的那堆衣服團吧團吧全塞進了衣櫃。哪還有心情穿啊,天天校服得了,再醜再沒型,好歹不會被人指指點點、說三道四。
這不,大好的週日時光,一身灰不溜秋又沒型的校服和室友出校門吃早飯,心情好得起來才怪。一心想著從哪兒賺點錢才好呢,要不然在同學們跟前真沒法抬頭了,以前可是飲料、零嘴兒想買就買的,這個學期連吃頓五塊錢的營養早餐都要算計。
錢錢錢啊,哪哪都要錢。
於是,一顆心鑽到錢眼裡的盧麗麗,把腦筋動到了禾薇那個純銀內膽的保溫杯頭上。
可惜,11班教室裡通常都有人,上個禮拜天她還看到禾薇幾個班委在出黑板報,越是找不著機會,她心頭就越是蠢蠢欲動,此刻親眼看著禾薇幾個出了校門,短時間應該不會回來,立馬把幾個室友打發回宿舍,隻身一人去教室偷保溫杯了。
禾薇的課桌收拾的很乾淨,昨晚雖說是週六,但幾個同學約好了在教室晚自習,又因為今天打算出去逛,晚自習結束就把水杯、作業啥的都給背宿舍去了,就留了一摞副科的教科書,連新添的參考書、工具書之類的,也都還在宿舍沒搬過來。
看著近乎空蕩蕩的課桌板,盧麗麗氣得臉都白了,一個勁地罵禾薇小氣。
報到那天,她看到禾薇家人開著車送她來學校,那車一看就知道是新買沒多久的,想必就是害得她媽為之丟了工作的那輛了。
呸!不就是個破暴發戶麼!有啥好炫耀的!
盧麗麗憤憤地起身,本想走了,想起上學期期末前轉來11班的那個跳級生,據說是禾薇的乾弟弟,穿的用的貌似也挺高階,背的書包和禾薇是一個牌子的,那用的水杯會不會也一樣都是純銀內膽的?
這麼一想,盧麗麗憑著依稀的印象,摸到了賀許諾的座位。
誰讓禾薇得罪她的!誰讓禾薇家裡買個車卻連累她媽丟工作的!既然可以愛屋及烏,為什麼就不能恨烏及烏?
盧麗麗一邊自我安慰,一邊坐在賀許諾的座位上翻起他的課桌來。
可惜,翻遍了課桌板,也沒看到保溫杯的影子。其實是因為圓圓童鞋不喜歡喝熱茶,他是個好動的人,下課十分鐘都喜歡室內室外的竄,別說體育課了,整堂課都能看到他在那裡瘋,所以喝的最多的是礦泉水,教室後頭有他買的整箱的礦泉水,渴了就撈一瓶,無論冬夏都習慣喝涼水。
是以,家裡帶來的保溫杯,從頭到尾就沒帶來過教室,一直被他冷落在宿舍,偶爾充當一下水杯或是刷牙杯。
盧麗麗沒找到保溫杯,倒是翻出了一個帶電子詞典的mp5,一支錄音筆,書包內袋裡居然還有三百多塊現金,頓時抑制不住地翹起嘴角,也不管這些東西怎麼使用,一股腦兒揣進寬鬆的校服褲兜,然後躡手躡腳地逃離了11班教室。
也不敢繼續在教學樓區域逗留,很大方地在小超市買了一堆吃的,逃回宿舍去了。
“咦?那個是哪個班的學生?怎麼跑我們班來了?看她那模樣不會是幹了什麼壞事兒吧?偷偷摸摸的……”
劉怡君皺著眉站在走廊盡頭和9班班主任嘀咕。
她手機充電器忘辦公室了,吃過早飯回學校拿,碰到9班班主任在門衛室收掛號信,見時間還早,就順道陪她上來了。兩家的小區離的很近,兩人又是腳踏車來的,想著一會兒結伴回去。
哪成想剛走到教學樓,就看到有人從自己班級賊頭賊腦地跑出來,能不讓她起疑麼。
9班班主任眯著眼望著那道跑遠的背影,不是很肯定地說:“瞧著像是周麗紅那個班的。”
“8班?那跑我班上來幹嘛?這會兒教室都未必有人……”
劉怡君越想越不放心,趕緊去辦公室開電腦查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