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哪裡還用交代啊,我都成通緝犯了,家都回不了了,以後可怎麼辦啊……”
“阿俊啊。”趙慧敏被他突如其來的強勢嚇了一大跳,額頭撞到桌角,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揉著額頭淚眼汪汪地爬到姚佳俊跟前,抱住他雙腿嚶嚶地哭道,“我也沒料到事情會鬧成這樣啊,我真的是無心的,姑姑和表弟出事了,我也很難過,你別這樣,別這樣對我,我……”
姚佳俊見她哭得梨花帶雨,心裡的氣消了幾分,想想她還不至於那麼陰險,故意把姑姑、表弟引上絕路。再想到她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嘆了口氣,把她摟到了懷裡,頹喪地說道:“你說現在怎麼辦吧?”
趙慧敏拿眼角偷瞄了他一眼,一邊抽噎著一邊試探問:“既然一時半會回不去京都,咱們不如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賓館裡人來人往的,難保不被人認出來,要不去我媽以前住過的小鎮看看?”
貌似眼下也就這一個法子了。姚佳俊甕聲甕氣地同意了。
兩人收拾了一下出來時帶著的行李,丟掉去香山那天穿的外套,換上附近市場裡淘買的廉價西裝,打扮成做生意的倆口子,步履匆匆地來到清市底下一個叫“紅楓橋”的小鎮,毗鄰梅龍橋,離清市市中心約莫四十分鐘的車程。
途中,趙慧敏假裝跌了一跤,擠了點例假的血出來,騙姚佳俊說小產了。
姚佳俊鬆了一口氣之餘,又覺得挺對不住趙慧敏的,因此抵達紅楓橋後,一度對趙慧敏照顧有加、無微不至。
兩人就這麼在交通不怎麼便利的紅楓橋住了下來。租房子花掉一筆錢、買生活用品又花掉一筆錢,身上帶的現金很快花得所剩無幾。
姚佳俊的銀行卡上倒是還有一些存款,可得知自己兩人被通緝後,也不敢取用了,生怕被警方盯上。因此這段時間,全靠給鎮上一家機修店打雜度日。
趙慧敏出了“小月子”後,在鄰居大嬸的熱心介紹下,接了份串珠子的手工活,活不難,就是把五彩繽紛的各色塑膠珠花分門別類地串成手鍊、項鍊、頭飾。這份在當地人眼裡算是頂頂好的外快收入,在趙慧敏看來卻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一天八小時幹下來,才賺那麼十幾塊二十塊。
兩個人都怨念叢生。然而有什麼辦法呢。儘管很嚮往都市的繁華,畢竟在紅楓橋要啥沒啥,又辛苦的要死,可一想到,一旦離開這裡,迎接他們的極有可能是冰冷的鐐銬和牢獄之災,又不得不咬牙忍了下來。
既無聊,又像是發洩,每天天一黑,兩人就在床上過夫妻生活。起初還會擔心懷孕了怎麼辦,想方設法地避孕,日子久就麻木了。到後來,姚佳俊連套套都省了,這樣還能買包煙抽。沒有任何避孕措施的夫妻生活,男女雙方又都是健康的小年輕,不懷孕那就是石男石女了。
果不其然,沒幾天趙慧敏就懷上了。
這可糟了!醫院不敢去,鎮上的藥店沒有打胎藥出售。想到老一輩曾說的三個月內最容易自然落胎,趙慧敏可著勁地蹦躂,沒事就在狹小的院子裡跳啊跳。可說來也奇怪,這胎就像黏在她身上似的,怎麼折騰都不落。
一晃,三個月出頭了,她不敢再亂來了,都說三個月超出再打胎很容易大出血的,要是把小命蹦躂沒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又聽鄰居大嬸說鎮上有接生婆可以幫忙接生,費用比醫院生產便宜的多。趙慧敏決定把孩子生下來算了。怎麼說也是她肚子裡掉下的一塊肉,做孃的總歸是心疼的。
可姚佳俊不同意:“你瘋了啊!這種時候生小孩?還嫌事情不夠多嗎?!”
“哪裡是我要生,還不是怪你,要你用套子你不用,懷上了又怨我,有本事前面別碰我啊!”
“你!我……”
“我什麼我!”趙慧敏火氣上頭,罵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