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演員,就是工作人員,瞧著那丫頭蠻眼生的,指不定是哪個劇組新招的助理。
“感覺在哪兒見過。”方小雨聳聳肩,隨即想到什麼。故意和鄭克建錯開幾步,佯裝羞澀地說:“鄭導,我倆……一塊兒進去會不會不大妥當?要不……我先去買瓶飲料。你有什麼要喝的嗎?”
鄭克建打了個哈欠,壓根沒聽出方小雨話裡的深意,隨口道:“好啊,給我帶罐咖啡吧,下午還有兩場戲要拍呢,先上去睡會兒。”
說完,徑自回劇組下榻的旅館了。
方小雨攥了攥拳。斂下眼底的嘲諷,轉身去了小賣部。
那廂,禾薇循著記憶找到那塊篆刻著猩紅“竹”字的大青石。踮腳一看,相機還在,不由鬆了口氣。
轉念想到這大中午的,沒幾個人會來紫竹林閒逛。即便有路過的。也不會這麼巧剛好走到這個角落。
況且大青石和她身高差不多,一般個兒的人,不踮起腳尖還真發現不了上頭的相機。
倒不是這相機有多貴,而是裡頭儲存著不少家人的照片,有和乾孃一家聚餐時拍的,也有回禾家埠老家團圓時拍的,她自己的獨照也不少,都是圓圓童鞋趁她不注意時偷拍的。要真搞丟了也是個麻煩事兒。
禾薇拿到相機。發現音訊攝像竟然還開著,拍了一下額。趕緊儲存關閉。
想著回去就把相機儲存卡里的照片匯出來。
這回是運氣好,要是遺落在其他地方,十有**是找不回來了,雖說不會構成什麼豔照門,但家人的照片流傳出去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心裡記掛著這個事,再加上她娘剛剛在電話裡說的事,禾薇出了紫竹林就奔影視城大門,沒多餘的心思閒逛了,直接乘地鐵返校。
回到宿舍,先灌了一壺花草茶,然後開啟電腦。
趁著這會兒還記得,她打算把相機裡的照片和影片檔案都導到電腦裡。
趁匯出的工夫,拿了睡衣、浴巾,進衛生間衝了個澡。神清氣爽地出來,見還沒導完,便從冰箱拿了串葡萄,裝在竹編的淘籮裡,去衛生間清洗。
葡萄是“黃玉”品種,上市比一般葡萄晚個把月,九月底十月初才是“黃玉”的採收旺季。
許惠香一家仨口十一沒回京都,又嫌待在家無聊,約了朋友去鄰城的葡萄莊園住了幾天,回來時帶了幾大筐親手採摘的黃玉葡萄,一部分送人、一部分釀酒。
禾家做為乾親,收到的自然是最多的。
禾母留了一部分新鮮吃,餘下的都釀成了葡萄酒。
禾薇以前沒吃過這個品種的葡萄,覺得好吃,禾母便在她返校時,拿冰袋枕著給她裝了一泡沫箱,讓她帶來學校當零嘴吃。
黃玉葡萄色澤剔透,顆粒飽滿,又因皮薄無核,洗乾淨了直接丟嘴裡吃即可。牙齒輕輕一咬,汁水便在嘴裡濺開,清甜又可口。
禾薇洗的時候沒忍住,歡快地往嘴裡丟了幾顆,吃完再丟,到最後索性邊洗邊吃了。
洗到一半時,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奇怪的響聲。
禾薇以為是誰在敲門,水龍頭一關,正要出去,奇怪的聲響更清晰了,哪裡是從門外傳進來的,分明就在外間,而且仔細分辨,似乎是男人粗重的喘息,夾雜著女人痛苦的呻|吟。
禾薇驚了一跳,忙從三立方空間取出傍身用的防狼棒,悄悄探頭往外張了張,沒人啊,那聲音是從哪兒傳來的?
舉著防狼棒、躡手躡腳地從衛生間出來,循著聲音的來源,終於找到了嚇她不輕的罪魁禍首。
原來是膝上型電腦發出來的,想必是照片、影片檔案傳輸完成後,自動播放了。
只是,她什麼時候錄過這麼一段音訊了?聽著像是……
禾薇耳根一紅,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