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的胡蘿蔔香菇雞味粥,挨著小妮子坐下。一人一碗喝了起來。順便聽家人詳細說了昨晚他們走後發生的糟心事。
陳然和馬瑞這兩個新郎儐相酒量還是有的,只是喝的實在有點多,一半是替新郎擋的,一半是大院裡從小玩到大的同伴起鬨灌的。
尤其是陳然,回國才多久,還沒機會和小夥伴們把酒言歡、不醉不歸呢,於是藉著這機會多喝了幾杯。
把新郎扶進喜房後,他迫不及待地跑去洗手間“放水”,嘩嘩嘩地放空膀胱。然後扶著盥洗臺甩了甩頭,總算找回了點理智。想著還要鬧洞房呢,那麼好玩的事怎麼能缺了自己,於是抹了把臉趕緊走。
誰知在洗手間門口撞到了一個人,還是個女人,彼此踉蹌間,對方胸前那對玉兔貼著他胸膛彈了彈,看得他口乾舌燥,體內似乎有股無名邪火在亂竄。
酒意上頭。外加美人在懷,本就被外國文化帶的情感豪放的陳然哪裡還有什麼理智。一把摟緊欲迎還拒的女人,呼著酒氣吻了上去。
洗手間隔壁是間客房,兩人也不知誰起的頭。邊吻邊撕扯著對方的衣服往客房裡挪。
挪到客房時,兩人幾乎已經裸呈相見,直接就在門口的地毯上做了起來。
這不是朱敏的第一次。她的第一次送給了大她一屆的高中學長。但她很小心地沒讓宿舍同學知道,甚至還在大二那年省吃儉用攢下了一小筆錢。偷偷找私人診所做了修補手術。
所以陳然進入她身體的時候,她並不覺得痛。相反還很舒服,但還是配合地流下了淚,裝出很痛的樣子乞求陳然“輕點”。
可這時候的陳然哪裡還聽得進其他話,理智已被情|欲所掌控,根本沒管身下的女人姓甚名誰、處還是非處,也不管她在說什麼、哭什麼,只想怎麼舒服怎麼來。就連門口到床那麼點距離都不願多走,直接把人放地上,撐開她雙腿,就這麼對著敞開的客房門勇猛地大開大合起來。
朱敏雖然決定豁出去了,但敞開著門做這檔事,還是會感到羞恥。但轉念一想,這不失為一個機會。與其等陳然清醒、然後讓他因愧疚而對自己負責,倒不如趁他沒清醒時讓長輩們發現,這樣他想賴也賴不掉了。只是這個樣子被人發現,自己也很丟臉。朱敏清醒的眸底閃過一絲猶豫。
沒錯,她是清醒的,也是有意的。
她和胡慧的出身條件差不多,都是大山裡走出來的貧家女。
要不是她大伯一再強調以後的社會沒文化肯定吃虧,她爹媽是肯定不會咬牙供她上學的,說不定初中畢業就得幹活幫襯家裡了。大學四年的學費和生活費,也是她大伯、小叔支助的。
所以她很羨慕胡慧:一進大學校門就各種兼職、打工,絲毫不怕同學們問及她家裡的情況,甚至還主動透露她媽媽有眼疾、她要努力賺錢給她媽媽看病……
可羨慕歸羨慕,她卻做不到胡慧這樣。她不想讓別人知道家裡的窘境,總覺得被人知道自己家裡很窮後,有種剝光了衣服站在探照燈下供人圍觀的感覺。所以她放棄了一切和特困生有關的補助活動,寧可飽一頓、餓一頓,也不願被人挖掘出家裡的經濟狀況。
所以,當她聽說胡慧找了個男朋友是高|乾子|弟、聽說男方家住在軍|區大院的別墅區、聽說兩人畢業就要結婚……朱敏心裡羨慕嫉妒的不行。
畢業就嫁給京都本地的高|乾子|弟,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兒啊——僅一個步驟就把房、車、男人這至關重要的三要素給包攬了。妥妥滴現代灰姑娘、麻雀變鳳凰的升級版。
朱敏不止一次幻想:結婚的是她而不是胡慧該多好。
這樣,她就不用為試用期滿後能不能留京而發愁了,也不用擔心房租水電時時漲而她兜裡卻連一個季度的房費都湊不出,更不用時刻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