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
她們專業這個學期上午三四節有課的很少,基本都是一二節,個別日子是一二三,這樣也好,中午跑食堂不用火急火燎。
不像圓圓和梅子,一週五天,兩天滿課,意即從早上八點上到晚上八點,另外三天,上午四節課的佔了兩天,每天到中午,都是飢腸轆轆地衝去食堂,菜色也不像十一點剛過那會兒那麼豐富,完了還得跟同樣滿課的學生拼速度、拼不過那就只好排長龍。一頓飯吃下來,有時都快一點了。
為此,圓圓逮著機會就吐槽,說什麼大學咋過得比高中還痛苦啊,睡不飽(天天晚上打著手電看漫畫或是玩電腦到後半夜,睡得飽才怪)、吃不飽(寢室裡囤的辣麼多零嘴到底進了誰的嘴),高中除了競賽前的強化訓練月可能會辛苦些,但其他時候都是很優哉遊哉的啊(對他來說),如今上大學了,咋還是要天天早起、經常捱餓啊,不都說大學裡是最輕鬆的嗎?
不過看禾薇所在的學院,大部分都是下午的課,上午排滿四節的少之又少,晚上也基本就兩節選修,頓時捶胸頓足,後悔當初沒報美術學院。
這時,最有發言權的梅子往往會跳出來說:“最該胸口碎大石的是我好不好?我高一就打定主意和薇薇一個專業,結果高三下了才得知,美院還要藝考的,吐血三升啊。”
每次想到這幾個活寶,禾薇就忍不住發笑,不經意撞上孫倩盯著她瞧的古怪眼神,歉意地笑笑說:“不好意思,走神了。這會兒沒別人了,你說吧。”
小教室這個學期沒安排課、再者也不到期末的大複習時候,因此平時都沒什麼人進來坐。禾薇看椅子有點髒,邊說邊繞到講臺前,從下邊櫃裡拿出短柄的雞毛撣,想把課桌椅撣乾淨了再坐。
這時,感覺到後頸一刺,直覺以為是蚊子,禾薇下意識地抬手去拍,竟然摸到一根針。
猛地意識到不對勁,卻已經來不及了,視線開始模糊,四肢也隨之無力,舌頭又麻又僵,想要發聲提醒教室外的霓裳,有心無力。
孫倩見她軟倒在講臺桌旁,捂著胸口稍稍鬆了口氣,彷彿已經看到四十萬在朝她招手了,朝先後從通風口爬出來的兩個年輕男人笑笑說:“你們的速度挺快嘛!不愧是專業訓練過的啊。”
男人不置可否地撇撇嘴,眼角瞟到暈在地上的禾薇,皺眉問:“怎麼?已經暈了?”
“暈了不是更方便帶出去嗎?”孫倩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想到教室外還有個腿腳功夫厲害的女保鏢,落到一半的心又旋即吊了起來,催促道,“速度能不能快點?她外頭還有個幫手呢,一直不出去會起疑的……”
“晚了。”霓裳冷冷的聲音響起在他們身後,手握兩把槍,指著三人命令道:“脫掉身上除內衣以外的衣服,雙手抱頭、靠牆蹲下。”
兩個男人的臉色難看極了,半晌,誰也沒有動。
霓裳不慌不忙又重複了一遍,朝兩人示意了一下手裡的槍。
兩人怨憤地瞪了孫倩一眼,咬著牙開始脫衣服。脫去外套後,褲兜裡的小型手槍露了出來,其中一人扶著褲腰的動作一頓,飛快地拔出槍指向霓裳,誰知——
“啊——唔!”
拔槍的男人慘叫到一半被霓裳塞了團講臺桌上順手抓的髒抹布,頹然地跪倒在地,抱著中槍的小腿,臉色慘白地痛苦呻吟。
“這只是一個警告。”霓裳吹了吹冒煙的消音槍槍口,朝痛得冷汗淋漓的男人冷笑,隨後挑眉看另一個男人和孫倩,“還需要我再重複說嗎?”
站著的男人攥了攥拳,咬牙脫掉上衣、褲子,露出結塊的胸肌,雙手抱頭,走到牆角蹲了下來。
孫倩已經懵了,指著霓裳結結巴巴地問:“我、我、我明明上了鎖的,你、你、你怎麼進來的?還、還有,這兒是學校,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