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必要嗎?”市政大人的聲音很斯文,就像他的模樣一樣,也和他的身份很相稱。
可莫習慣性的摸了摸下巴,雖然他沒用蓄鬚。“很有必要。大人可能不瞭解,如果真的是魔狼的骨頭,那對我萱堂帝國來說簡直是神賜的機遇。根據這個線索,很可能會發現新的獸族息隱的地方,在現在這個魔法資源稀缺的年代,整個大陸上,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探求新的魔法資源。掌握了那魔獸賴以生存的魔法資源,或者獵取了魔獸的晶核,個人就會成為世界最強者。所以,等魔法師到來再審問,是比較明智的。”
市政大人說:“對此我也有所瞭解。但我怕會出什麼紕漏。”如果洩漏了訊息,讓其它國家搶了先機,那罪過可能不是失去官位那麼簡單了。
“你是不相信那魔法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石室?”可莫雖然年紀輕,但進身大劍士之位,畢竟不是單憑武技的。
果然市政大人沒話說了,說魔法鎖不好使,那是對那位即將到來的魔法師的不尊重,在萱堂帝國,或者說在整個大陸,魔法師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自己雖然是一方的重臣,但斤兩還是欠缺點的。說自己的石室不堅固,那可是自己力薦的——也不知道初建市政廳的人哪根筋不對了,這一間獨處的半地下室,用的料比堅牢都實惠。
“我是怕那個土財主會洩漏訊息。”大人畢竟老奸巨猾,把自己的一隻忠實的狗先墊進了溝裡。
“大人。”一個侍衛敲門。送來了一顆石雕的種子。
可莫與市政大人輪流端詳著那顆石雕的種子。但他們都說不清這是什麼。最後的結論是,在兩個孩子身上,可能還有意外的驚喜。還有兩天魔法師才到,先給他們點吃的,否則餓死了就不好玩了。
和爾多城的市政大人一樣在苦苦等待的,是希姆倫山中,厄圍一族的宗社洞中的皮艾爾。她已經把發現狼腿骨和睡木的事情報告給寒武帝國的國王了,並把剩下的半顆庫庫樹種子讓團長派人送了出去。估計時間已經近一個月了,可遲遲沒有見人來。她囚禁鄭十八,為的就是引出他背後的人物,誰知卻被人悄無聲息的從自己身邊偷走魔法鎖的鑰匙,把人救走了。直到苦苦尋找了近半年,才在這個極隱秘的山村裡找到鄭十八的蹤跡。但自己並不敢貿然下手。
“你,在嫌棄我是個盜賊嗎?”厄圍打破了沉寂。
“盜賊對我來說有什麼關係,你只是我的一個朋友,一個姐姐,一個……”
“什麼?”
“……女…孩子……女人。”鄭十八說
窗外,暮恩的光愈發的皎潔。透過那窄小的窗戶,已經挪到了別處。鄭十八雕那石子,彷彿用盡了力氣,現在只覺得渾身發軟,如果可以不喘氣,他很高興把那動作也省了。
如果不是鄭十八最後那句話,厄圍也不會這麼注意身邊這個男孩子。他畢竟還是個孩子,即使有時候的心智比較成人化。
厄圍用手輕輕摸了摸十八黑色的短髮,有一種溫潤的感覺。這種純粹黑色的頭髮,在大陸是不多見的。這也是自己被吸引的第一因素。不然也不會尾隨馴虎團,看了一場又一場;直到那個被當作猴子耍的男孩子,在自己耳邊求救,自己馬上決定去幫他。
但直到現在,身邊這那孩子,或許還小一點的男孩子,說自己是個女人,厄圍才明白,自己當初揹他逃離馴虎團時,他對自己輕薄,為什麼自己沒有發怒;他一次次的調笑……為什麼?他有什麼好?即使自己是情竇初開,或者是為了那詛咒,也不能亂開花吧?
厄圍感覺自己已經變得不懂自己了。
從鐵門的小洞中,遞進了幾天來第一份食物。
“你說的還真準。”十八很興奮。“不過直接來搜我們的身,不就什麼都發現了嗎?”
“他們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