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堵車,遲了一會。”陸沉淵趕來黎璟深說的地址,開在天台的咖啡廳,這裡屬會員制,客人大部分都是固定的,不會擾了清淨。
黎璟深穿著黑色襯衫領口微開,手執著高腳杯,他跟陸沉淵兩個高大英挺的男人同時出現,幾乎吸引到所有人客人的目光。
“您好,這位先生,方便不方便加個微信。”一染著栗色長髮的女人過來,輪廓精緻美豔,一顰一笑風塵萬種,這樣的絕色美女主動搭訕,換做是尋常男人,興許跟做夢一般。
美女目光緊緊地鎖在兩個人身上,其中一個無名指上戴了婚戒,顯然不能成為她的目標。
“不方便。”
黎璟深姿態漫不經心,抬眸看了眼深夜搭訕的美女,他的聲線,一如既往的低沉,聲音不大慢條斯理,每個字都咬的很清晰,有種讓人難以形容的沉著氣場。
美女顯然很驚訝,以她的姿色跟身材主動搭訕竟然會被拒絕。
“我叫aers,經常來這裡,這位先生怎麼稱呼。”美女不甘心這樣受挫,繼續開口問說。
黎璟深恍若未聞,甚至連個眼風都不肯為美女落下。
美女悻悻而回,負氣一身怨言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黎璟深拿出信封放到桌上,長指往前輕推。
“你家的小朋友,在裡面表現的不太乖,暴力傾向嚴重,剛進去就要撞牆。”
陸沉淵從信封裡倒出幾張照片,都是和和的,這小子不管是在哪裡,眼神都很兇,好像隨時要對人下死手的樣子。
“還要麻煩黎總親自送照片過來。”陸沉淵客套了一句,其實這種事,隨便派個手下來就可以了。
“陸總囑咐我要讓手底下的人特意關照,受人之託的,總要用心,醫生那邊反饋的測試,診斷這個孩子沒有精神疾病,是可以出院的,你弟弟來託人來找過我,他的意思是要接小朋友回去。”
陸家和在陸沉淵心裡已經如同反社會人格的惡魔,黎璟深卻稱呼他小朋友,陸沉淵沉默了半晌。
他坦白道:“如果還有別的辦法,我也不會強行將他送進去,他的存在有太多隱患。”
陸沉淵沒有深說,畢竟是家事,家醜不願外揚。
陸沉淵隻言片語,黎璟深向來很有界限感,瞭然道:“我明白,陸總什麼時候想接人都可以,也可以永遠讓他留在那裡,外界的訊息封鎖,不會傳出不利於陸家的醜聞。”
黎璟深辦事向來滴水不漏,陸沉淵感謝道:“我欠黎總一個人情。”
黎璟深輕描淡寫的笑笑說:“舉手之勞罷了,那個小朋友狀態不是很好,還打傷了看護。”
陸沉淵想的到,陸家和會怎麼鬧騰,冷硬道:“關時間久了,稜角興許會磨平,不在眼前至少能落個清淨。”
黎璟深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來電,按了拒接。
陸沉淵調侃了一句,“老婆這麼晚了查崗?”
黎璟深冷漠的輕語,“無關緊要。”
陸沉淵多少聽聞,黎璟深跟她年輕的太太,夫妻關係一般,最近在鬧離婚。
不過這種關乎豪門的花邊新聞,真真假假,虛虛實實,道聽途說不能相信。
兩個聊了一會兒,準備離開,方才的那個美女依然芳心不死,踩著高跟鞋追上來。
美女興許走的太急,又有大部分可能投懷送抱,人腳跟一歪,直直的朝著黎璟深的方向跌過來。
黎璟深劍眉微蹙,不動聲色的身子微側避開,美女當著兩個人的面,結結實實狼狽的摔在地上。
表情痛苦的揉搓著腳踝,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心態,索性碰瓷說:“我的腳崴到了,好痛,走不了路了。”
陸沉淵站在一邊看戲,眸光落在女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