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沒有直接回家,小歐的資訊發了不少,想著順路,只能先委屈下小傢伙。
林國平在吃晚飯,桌上的蘿蔔鹹菜加稀飯,右手邊放著盒硬中華。
林國平已經很久沒有抽過旱菸,林煙每個月都會送煙過來。
“什麼邪風,把你給吹來了?”林國平對林煙頗有微詞。
有日子不露面,好像沒她這個爸。
“村子裡的風言風語,給我吹來了,爸,奶奶的事,你知道嗎?”
林國平立馬陰沉下臉,喝了口悶酒,又夾了一筷子蘿蔔鹹菜。
咬的嘎吱嘎吱的,吧唧嘴的聲音,聽著人心盲。
林國平跟周萍吃飯都吧唧嘴,哪怕啃點幹豆腐串,都能吧唧出花來。
“給我打過電話,你奶奶想到海市來,罵人中氣十足的,也沒看出身體不好,說我們在外面享福,對親孃問也不問。”
林煙拉開椅子,在林國平對面坐下,周萍端著碗粥過來,坐下說:“老太太想的倒挺美,憑什麼我跟你爹養啊,分家的時候,我們家一分錢也沒有分到,這事記恨她一輩子,她分家的時候,就應該想好,讓那兩個兒子養老。”
周萍的態度明確,想要接老太太過來,純屬做夢。
她除非閒自己不夠累。
林煙說:“我想回秀禾村看看,我怕事情如果鬧的太大,對我影響也不好,找到媒體的話,說我現在這身價,還這麼不孝順,對我名聲影響很多,我不想這種事在媒體面前,大做文章。”
周萍撂下碗,瞪大了綠豆眼,她現在日子過的好了,肥了不止三圈,眼睛都快成了一條縫。
“他們有這本事去鬧嗎?林煙你瘋了吧,實話跟你說吧,我跟你爸的房子,都被你大伯給佔了,你跟陸沉淵住的那地方,也被村委改建推了,回去你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林煙求證的看向林國平,還有這回事,她根本不知道。
雖然童年時光不太愉快,林煙一直不喜歡回到過去。
但是家就這麼沒了,感覺就好像沒了根,心裡難受。
林國平又倒滿了一杯白酒。
“你大伯帶著兒子住進去了,我也是聽人家說的,這房子我沒有地契,也不能說是我的,你大伯就死賴著不走,我有什麼辦法。”
周萍瞧林國平那沒出息的樣兒,氣就不打一處來。
林煙扯扯唇角:“你總沒有辦法,什麼事情都沒有辦法。”
她被霸凌,被打的躺在醫院,身上的骨頭都快碎了,多處骨折,軟組織挫傷,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
就連下面,也被那幾個死女人,用水瓶…
跟陸沉淵第一次,沒有落紅,林煙在骨子裡是個傳統的人,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
她守著的貞操,被肆無忌憚的霸凌,支離破碎。
對方嬉皮笑臉的道歉,女兒被打成這樣,換做是別人家的父親,都恨不得去拼命。
林國平卻在她病床邊哭了,哭的跟被人掐了脖子一樣,上氣不接下氣。
他也是這樣,“女兒,爸知道你難受,爸也沒有辦法。”
林煙杏眸戾氣閃過,她這次回秀禾村以後,也要去鎮原縣,把這幾個死女人解決好。
人就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她已經給了她們這麼多年平靜的生活。
林國平被林煙陰霾的眼神嚇到,還在那裡做老好人說:“住就住吧,我們就躲在海市,他們鬧騰,我們就不搭理就是了,現在日子過的多好,吃香喝辣的。”
周萍狠狠的剜了眼林國平,別人騎在他頭上拉屎,他都得賠笑吃下去。
林煙強壓下心臟處襲來的疼痛感,不陰不陽的調侃道:“您這一輩子,活的倒是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