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老太太非要吃蛋糕,勸不住。
舒老太太有糖尿病,蛋糕是醫生關照了不能吃的。惠姨想退而求其次,用代糖做個蛋糕給老太太解解饞,老太太不願意,說代糖做的不好吃。
惠姨沒辦法,只好給舒時燃打電話。
提到這件事,舒老太太理虧,只好說句:“都怪惠萍。”
舒時燃:“惠姨也是為你好。”
舒老太太:“好了呀囡囡,我最後不是沒吃嘛。”
舒老太太最後沒吃是因為舒時燃差點直接回陸北,說要回來看著她。
“你說這誰受得了。”舒老太太問季析。
一直在聽她們祖孫說話的季析搭腔:“是受不了。”
換來舒時燃一記溫溫柔柔的眼風。
他又說:“燃燃也是為您好。”
舒時燃剛收回視線,就聽到他這聲“燃燃”。
他喊得很自然,而且大概因為是跟長輩講話,語氣裡透著溫和。
舒時燃的耳朵有點熱,沒有轉頭去看他。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舒時安到了。
今晚大家都會來。
舒時安先跟老太太打了聲招呼,然後看向舒時燃和季析,叫了聲:“姐姐。”
舒時燃點點頭,介紹說:“這是季析。”
兩人都是沒多熱絡的語氣。
在舒時燃和季析還沒領證的時候,舒時安有天晚上撞見過舒時燃和季析在一起。
在得知兩人結婚後,舒時安一下子想到了那晚。
他喊了聲:“姐夫。”
之後,季析去接了個電話。
舒時安跟舒老太太聊天,舒時燃跟他沒什麼話講,就拿了手機去一旁回訊息。
鄭聽妍在小群裡吐槽一到家就被催婚,家裡還自說自話在初三給她安排了一場相親。
-鄭聽妍:舒時燃我爸媽還拿你說事,說你都結婚了。
舒時燃在群裡跟她聊了幾句,餘光看到有人過來,抬起頭。
是舒時安。
舒時安走到她身邊站了幾秒,開口說:“沒想到你會跟季析結婚。”
舒時燃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舒時安:“你跟他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舒時燃很意外:“你聽誰說了什麼?”
舒時安:“我猜的。”
他比誰都清楚舒時燃對私生子的介懷。
然而舒時燃卻跟季析結了婚,並且結得突然。
正好惠姨走過,舒時燃沒有承認,壓低了聲音提醒說:“別亂講。”
五點多的時候,舒應山來了。
跟他一起的還有舒時安的母親宋琴。
宋琴原本是舒應山的秘書,後來懷了舒時安,被舒應山養在外面。
舒時燃和宋琴見面的次數很少,也就是在陸北吃年夜飯的時候。
舒時燃知道宋琴不怎麼願意見她,她也不願意看見宋琴。
每次看見宋琴,她都會想起自己的母親。
所以她做不到對她的父親還有舒時安沒有芥蒂。
垂在身側的手忽然被握住。
溫熱的掌心貼著她的手背,把她的手包裹,傳來的溫度讓舒時燃從短暫的出神裡回過神來。
她有些恍惚地抬頭,看到季析那張大部分時候都略顯清冷的臉。
他看著她,眼瞼微微往下壓著,“吃飯了。”
舒時燃“哦”了一聲。
之後季析沒有鬆開她的手,舒時燃就這麼被牽著落座。
惠姨提前幾天就在準備這頓飯了,做了一大桌,大多是南城本地的菜色。
因為是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