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總,精闢!”薛強豎著拇指,對羅闖明剛才的那番話由衷的讚歎。
“哎,這都是人生經驗總結啊。”羅闖明擺擺手,很謙虛的說。
“羅總,今天我們也是來諮詢事情的。”佟鐵仁看著羅闖明的眼睛——他的瞳孔聽到這句話有了變化。
“是啊,我以為兩位警官是來告訴我那一千萬找到了。”
“不是,實在抱歉,一千萬數目太大,還要追查一些時間。今天我們來是想問羅總一件事情,請問你認不認識白小剛?”
“白小剛?”羅闖明眼睛看著天花板,頭腦裡似乎在回想這個人,“不認識,我的記憶中沒有這號人。”
“是嗎?”佟鐵仁從兜裡拿出一部撞在塑膠袋裡的手機,“請問這個你該怎麼解釋?”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羅闖明,臉上平靜的微笑依然。
羅闖明眼神閃了閃,“手機,我手機在這裡啊。”
“別裝了,這是白小剛的手機,上面有你的電話號碼。電話記錄顯示你在下午七點半打給他,很清晰喲。”佟鐵仁提著手機在羅闖明面前晃盪。
羅闖明沒說話,手機螢幕上出現的一串熟悉的數字無論說什麼也沒有用。昨天和那人通了電話之後,他氣急敗壞的用自己的電話給白小剛打了電話,用三百萬的價錢僱傭他去偷那幅正在展覽館展覽的贗品油畫《魔靈的朝陽》。
當時他想的是儘快得到那幅畫,反而忽略了打電話的過程他會暴露身份,沒用放在辦公桌裡面的太空卡手機,現在,說什麼都來不及了。
白小剛正是昨天晚上對頭進入展覽館盜取油畫的首犯,也是被克羅列菲斯用神器“阿弗洛狄忒之吻”殺死並留下圖騰標記的那具枯木。羅闖明當然知道這件事情,清晨的《新聞快播》已經做了詳細的報道,這也是他心情不好的原因。
接二連三的失敗讓他有些喪氣,看來要立刻把錢轉移到瑞士銀行的匿名戶頭,然後用買來的身份證飛往歐洲,這是他上午一直在思考和猶豫的事情,現在他終於做了決定。
“我是認識白小剛,只是給他打個電話幫我裝修在半山花園的別墅,除此之外並沒有多少交情。”
“昨天晚上十點到凌晨三點這段時間,你在哪裡?”
“這麼晚,我當然在家睡覺了,我也不是那種花天酒地的人。”羅闖明嘿嘿一笑,笑的有些勉強。
“那好吧,今天就到這裡,如果還有什麼問題,我們會隨時過來,到時候羅總可不要讓我們吃閉門羹哦。”佟鐵仁站起來走出了大門,薛強跟在身後。
“哪裡,哪裡,我隨時恭候兩位警官。”
羅闖明站起身來,親自將佟鐵仁和薛強送到電梯口。回到辦公室,羅闖明立即開啟電腦,點開預防監控釣魚系統,將銀行裡的錢全部轉到了瑞士銀行的戶頭裡,對話方塊彈出來的時候,羅闖明做了個深呼吸。然後在網上定了張最快飛往倫敦的機票。
所有事情辦妥,他抬頭看著辦公區裡忙碌的員工們,感到就這樣跑路很不值得的,經營了二十多年的基業就因為沒有把持住誘惑而變成這樣。
做人真的不該太貪婪。
他提著公文包走到前臺,說如果有任何人找他就說他出去開會去了。走進電梯的時候,他特意看了看三年前才搬進這座城市最大的CBD的中央商務樓的辦公區,放棄是為了保住性命。
他已經賺到了養老的錢,最可悲就是有錢沒命花,所以保住命才是第一要務。
公寓的電梯門開啟,他立即走了出去,開啟房間走進臥室從衣櫃的最裡面拿出新的護照和身份證放在公文包裡,抬頭看了看錶,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半小時。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一顆具有彈性的彈珠滾到地面,順著紅色的原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