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天點點頭,“有空吧……對了,離嶽在庭的就任大典還有多久?”
“還有半個月左右。”嶽在雲挑眉,“不過出了這種事,那幾個長老和寨主未必會再支援二哥了,江湖上的朋友一定也會反對,到時候我回會跟二哥挑戰的,一定要做岳家寨的寨主。”
秦望天略微沉默了一會兒,“你那麼想做岳家寨的寨主?”
“當然想了!”嶽在雲拍拍胸脯,“我從小就立志要將岳家寨發揚光大!另外,這也是我爹的心願,他跟我說過,希望我能快些長大成材,好繼承岳家寨,他是想讓我做寨主的,所以我不信他會臨終前突然把岳家寨託給二哥。”
秦望天靜靜地聽完,輕輕點點頭,淡淡道,“好!”
……
把嶽在雲打發走之後,秦望天走到門前,推開木凌房間的大門走進去,就見桌上的食盒已經空了,木凌把蟹黃包和魚皮餃都吃完了,正靠在床上愜意地剔牙。
“這兩天岳家寨應該會為嶽在庭和嶽在雲誰做掌門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秦望天走到桌邊坐下,“要查嶽南風的死因,這幾天最好。”
木凌白了他一眼,看起來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
“喂,別那麼小氣麼。”秦望天笑了笑,“你都一把年紀了。”
木凌叼著牙籤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望天,問,“你跟嶽在庭不是深仇大恨麼,那所謂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你怎麼對嶽在雲挺好的,昨晚上還要我救他?”
秦望天沒說話,獨自坐在桌邊發呆。
“喂。”木凌靠在床柱上,道,“我覺得你雖然流氓了一些,討厭了一些,欠揍了一些……”見秦望天看了他一眼,木凌打住話頭,切入主題,“不過你真的還不像那麼睚眥必報和鑽牛角尖的人,幹嘛跟嶽在庭那麼深仇大恨?”
秦望天淡淡一笑,“你不是嫌麻煩不想知道麼,還問來幹嘛?”
“嗯……我是想說,嶽在庭經過這一次,也許會對他的人生有一定的改變,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秦望天看著手中的茶杯,淡淡道,“我功夫比嶽在庭好很多,如果我要他死,可以立刻去殺了他,而且人不知鬼不覺。”
“那你究竟想幹嘛呢?”木凌問。
秦望天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的恨意難消。”
木凌有些不解地盤腿坐起來,雙手支著下巴問他,“你究竟為什麼那麼恨他?”
“你想聽的話,我可以告訴你。”秦望天雙眼盯著紅木的桌面,看著上面的幾點茶水,緩緩開口,“不過聽了之後,也許你會後悔。”
木凌八卦的本性上來了,其實他已經好奇很久了,秦望天怎麼說也是個有大好前途的青年麼,幹嘛為了報仇非要連命都賠進去練什麼七絕神功,什麼仇恨至於這樣?”
“你說吧。”木凌挑挑眉,“我撐得住。”
秦望天倒了杯茶,給木凌講了一個很長的故事,“二十年前,江湖上有一個俠女,叫秦琪。“
“這個我知道!”木凌打斷他,“三絕神刀的最後一個傳人麼,聽說她師父和七絕老人是同門,七絕神功和三絕神刀拼起來,就能無敵於天下,因此那個門派也叫十絕門,掌門就是鶴來夕之前的天下第一,十絕老祖,不過可惜這幾個徒弟都不夠資質,七絕神功也好,三絕神刀也罷,都沒有練成。”
秦望天微微一笑,點點頭,“秦琪那年二十歲,他師父和七絕老人決裂之後,十絕門就解散了,她拿著三絕神刀的秘籍,獨自離開了天山……四處闖蕩。”
木凌支著下巴靜靜地聽著,心想,姓秦,莫非是這小子的孃親?
“秦琪在仙都的妙庭觀,遇到了年輕時候的嶽南風和他的朋友慕容烈。秦琪涉世未深,嶽南風主動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