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疼愛嶽在雲,這點也是眾所周知的,雖然嶽在雲不怎麼在岳家寨裡出現,但是嶽南風總是把他掛在嘴邊,一句“最像我”已經說明了一切。
嶽在庭的傷愈之後,就在自己的屋子裡發呆,他靜靜地坐在院子裡,似乎是在想什麼心事,想了一會兒就站起來,往木凌他們住的院子裡走去。
剛到院子外面,就聽院子裡頭雞飛狗跳的,還夾雜著木凌的聲音,“抓住它!別讓它跑了!”
嶽在庭覺得有些奇怪,抬腳走了進去,剛進院門,就見一隻虎紋的小貓朝自己撲了過來,他本能地就伸手一把抓住了小貓的頸毛。
“抓住了別動啊!”木凌趕緊拿著繩子就跑過來了,身旁是幾個岳家寨的小丫鬟,還有坐在臺階上看熱鬧的秦望天。
嶽在庭就真的抓著貓在原地不動了,看著木凌走上來,有一個丫鬟跟在後面,手上拿著個板凳。
“把板凳翻過來!”木凌邊說,邊抓住小貓,翻了個身肚皮朝上,把四個爪子綁在四個凳子腿上面,那貓咪“喵喵”地叫著,不停掙扎。
“這是幹什麼?”嶽在庭這才注意到,這隻貓咪雖然瘦,但是肚子卻很大,感覺有些奇怪,也不像是有孕。
“二少爺。”一個丫鬟上來解釋,“這貓兒是我們養在廚房裡抓老鼠的,不過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肚子突然大了起來,也不肯吃東西,剛才林先生經過廚房的時候看著了,就讓我們把貓兒抓過來,說是病了。”
“貓病了?”嶽在庭見木凌將貓咪綁起來後,用一碗味道獨特的綠色草糊糊往貓咪的嘴裡塞,塞了幾口,那貓咪就不動了。
“林先生?”嶽在庭有幾分好奇地湊過去,“這是要做什麼?”
“這貓八成是吞了什麼硬的東西進去,劃破了腸子。”木凌邊說,邊對嶽在庭道,“抓住它尾巴,別讓它動!”
嶽在庭伸手,抓住了貓咪的尾巴。
秦望天也頗有幾分好奇地走過來,看木凌究竟準備怎麼給這小貓看病。
兩個丫頭在一旁端著熱水,木凌先用毛巾在貓咪的肚子上面打溼了一塊兒,用薄薄的刀片將肚子上的毛都剃乾淨。然後又用火烤了烤另一把更薄的刀片,抬手就在貓咪剃掉了毛的肚子上,拉了一條口子。
“啊!”一個丫鬟尖叫了一聲退到遠處,木凌也沒看她,自顧自用一個三腳夾子撐開了那道傷口,將手裡的小鑷子和小剪子伸進貓咪的肚子裡,剪出了一段腸子來。
將那段腸子放到盆子裡,就有一陣惡臭撲鼻,秦望天和嶽在庭都覺得有些作嘔,但木凌卻連眼皮都沒抖一下。將貓咪肚子裡已經化膿的東西都弄出來,木凌又在貓咪的腸子裡塞上藥,隨後又用一根針穿上線,跟縫衣服似地把貓咪的腸子縫了起來,然後又將貓咪的肚子也縫了起來……
秦望天和嶽在庭都看得瞠目結舌,嶽在庭忍不住問,“這樣真的行麼?”
木凌似乎是沒聽見,將最後一針縫好,給貓咪的傷口上了藥,又小心地用繃帶纏好,此時,貓咪的肚子已經縮回去了。
“拿個籠子來!”木凌對一個小丫鬟說,“餓它兩天,千萬不能給東西吃,之後每天喂軟的東西給它,不準吃骨頭也不準吃肉,再三天後送到我這裡來拆線,然後就好了。”
“哎呀……”話剛說完,就聽那個給木凌端著藥的丫鬟叫了一聲,可憐巴巴地說,“先生,我手指頭動不了了……”
木凌皺皺眉,“誰讓你把手指頭浸到藥裡頭去了,麻了是吧?別急,兩個時辰之後就能動了。”
丫鬟們面面相覷,都覺得木凌這方法實在是太怪了,把貓咪接下來,那貓也因為藥的緣故,趴在原地不能動,乖乖的就被丫鬟們塞進籠子裡,提走了。
嶽在庭細看盆子裡的那段已經開始潰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