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天笑了笑,“且等吧,我家少爺每天不到日上三竿是絕對不會醒過來的。”
嶽在庭暗暗吃驚,心道,“那麼說……難道真的就不會武功?”
兩人正在院中說話,卻聽到房間裡傳來了“啪嗒”一聲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在地上了,東西還不小。
嶽在庭一愣,問秦望天,“怎麼了?“
秦望天聳聳肩,無所謂地道,“大概摔地上了吧。”
“摔……”嶽在庭有些不信,佯裝擔憂地道,“進去看看吧,別有什麼閃失。”說完,不等秦望天阻止,就衝了進去,一推開門,只見木凌穿著一件白色的小褂子,摟著一個酒罈子睡在地上,腰都露出來了,褲子鬆垮垮的,兩截小腿也在外面,頭髮披散著,直打呼嚕。
嶽在庭愣住了……這哪裡會是什麼深不可測的大人物……不過,當然也不排除他是故意演戲的可能性,不過……這難度也太高了吧。
秦望天搖著頭走上前,將木凌抱起來,木凌被他抱著還掙扎呢,嘴裡嘀咕,“死小孩,搶我的燒雞……”
搖著頭把木凌放回床上,秦望天將他的衣服整理好,給他蓋上被子。轉臉,見嶽在庭還在原地站著發呆,就有些無奈地對他說,“嶽寨主還是等到中午再來吧。”
嶽在庭點點頭,有些尷尬地轉身出去了,走出院子,腦子裡還是木凌剛才被秦望天抱回床上時的樣子……一個男人,好生輕巧,怎麼這麼容易就被抱起來了呢?
等嶽在庭走了,秦望天輕輕推了推木凌,低聲說,“他走了。”他原本以為木凌是裝睡,沒想到木凌翻了個身,摟住枕頭接著打呼嚕。秦望天選擇讓自己冷靜,轉身想走,但還是覺得有些氣不順,拿起枕頭一把拍在了木凌的臉上,看著木凌“嗯”的一聲被拍醒,秦望天拍拍手,心滿意足地回院子裡繼續練功。
嶽在庭一個早上都心不在焉的,到了晌午,還是決定到木凌的院子裡去看看,剛走到花園裡,就見在小河上方的一座九曲橋上面,坐著一個人……正是木凌。他今天換了一身雪白的長衫,原本就是有些病弱的長相,讓那雪白的衣服一襯,更是顯得羸弱無力了。他駕著腿坐在河邊,單手支著下巴,似乎是在發呆。
木凌在幹什麼?木凌在鬱悶。昨晚上被人搶了酒又搶了燒雞,還在後來的一輪搶菜大賽上面敗下陣來,早上又被那個死小孩秦望天吵醒,現在他嚴重睡眠不足外加心理不平衡……想著想著,仰臉打了個哈欠,支著下巴繼續發呆。
“林先上。”嶽在庭走上去,禮貌地跟木凌打招呼。
木凌因為沒有睡飽,所以整個人都懶懶的,回頭瞥了嶽在庭一眼,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嶽在庭微微皺起眉,心說……這是昨天那個林百歲麼?那個一臉無賴樣子騙吃騙喝還滿嘴髒字的林百歲?
“先生氣色不佳啊。”嶽在庭走上幾步,繼續試探,“昨夜沒睡好麼?”
一講到昨夜,木凌又想起了他的慘痛失敗,更加提不起精神,微微皺起眉,跟嫌嶽在庭煩似地,點點頭,也不搭話。
嶽在庭被木凌忽冷忽熱的態度弄暈了,正在不解,就聽遠處一陣惡風襲來……嶽在庭趕緊一側身閃開,就見九曲橋上,落下了一個穿著一身青衫,手上拿刀的少年。木凌其實早就發現那少年潛伏在暗處了,他功夫不錯,不過應該比不上嶽在庭。
“什麼人……四弟?“嶽在庭先是皺眉呵斥了一聲,但待到看清來人的長相後,有些驚喜地道,“在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木凌一聽名姓,就明白了這就是那個岳家寨的老四嶽在雲啊,邊留心地打量了一下那人,他年紀感覺和秦望天差不多,二十歲不到。相比起嶽在庭的穩重儒雅,嶽在雲更加俊俏也更加張揚一些,俊秀而不失剛毅,可以說相貌上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