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我幹嘛要和你去喝一杯?”說完,又拉過小黑,“小黑走了,我們不要和陌生人講話。”
那人笑呵呵地跟上來,道,“說了名姓不就認識了麼?在下嶽在庭,閣下尊姓大名?”
木凌站住,伸出小拇指掏掏耳朵,問,“那個……在下後面是啥?”
“在……”那人忍不住笑,“嶽在庭。”
木凌愣了片刻,突然摟住小黑的脖子蹭啊蹭,“娘喂,我再也不要管閒事了!”
嶽在庭被木凌弄得莫名其妙,問,“兄臺,是在下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兄……喂……”
嶽在庭想挽留,可是木凌已經捂著耳朵,飛也似地逃走了……邊跑嘴裡邊嘀咕,“我什麼都沒聽見,沒聽見!”
第四章
木凌逃也似地從街上牽著小黑跑回客棧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了,日頭西斜,心有餘悸外加肚子咕咕叫,他還沒有吃飯呢。
把小黑牽進馬棚裡,回到底樓的酒樓,木凌點了一桌好菜一壺好酒給自己壓驚。他架起腿,一手酒壺一手雞腿,吃得滿口油,那架勢,哪兒像個書生,跟個惡霸似的。他飯桌旁邊的桌都沒有人敢坐,秦望天出了趟門回來,看到的就是在底樓胡吃海喝的木凌。
搖搖頭,秦望天當做不認識他,轉身上樓,卻被木凌瞅了個正著,嘴裡叼著雞腿喊,“唔……粗換了喂?”
秦望天當做沒聽見,徑直上樓,關門。
木凌撇撇嘴,本來還想請他一起吃呢,不吃算了。經過一番奮戰,木凌終於吃飽了,用帕子擦擦油乎乎的手,拿了根牙籤邊剔牙邊上二樓,順道還帶了一壺好酒和一隻燒雞,準備做宵夜。
推開房門進去,木凌就見秦望天正在擦他的馬刀。那把刀極古了,刀身是黑金的,樣子很帥氣也很霸道,不過跟司徒的黑金侯比起來還是差了點。木凌溜溜達達地走到床邊,將燒雞和酒放到桌子上,倒頭就睡。
秦望天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他,“你在幹什麼?”
木凌眨眨眼,“睡午覺啊。”
秦望天忍不住翻白眼,“你早上就睡到中午,剛吃了飯又睡,你真當自己是豬啊?”
木凌雙腿夾住被子滾了一圈將自己裹進被子裡,挑挑眼眉,說了一聲,“死相。”
“呵……”秦望天倒抽一口氣,將刀往旁邊一插,插碎一塊地磚,木凌又滾了滾,含含糊糊一句,“歲歲平安。”
秦望天徹底無語。
不過,木凌的中覺連一個時辰都沒睡足就被人吵醒了,嶽秋玲回來了,她說這幾天就要回去岳家寨,不過他大哥不肯過問寨中的事務,所以這次只有她自己孤身回去了,她想請秦望天和木凌陪她一起去。
秦望天想了想,道,“你自己先回去,我們隨後會和觀禮的人一起進去,另外,如果要檢視屍體,也不用明著來,可以暗地裡下手。”
木凌頭一回覺得秦望天說的話有道理,趕緊點頭啊點頭,附和道,“說得很有道理。”
“這……”嶽秋玲似乎有些為難,道,“我剛才已經派人去通知二哥了,說我在路上遇到了山匪,幸虧被兩位好心人救了。”
“啊?”木凌一驚,“嶽姑娘,你也忒老實了。”
嶽秋玲也覺得自己說得早了,就道,“我哥還說,要親自帶人來接我並和你們道謝呢,怎麼辦?”
“怎麼辦?!”木凌一個翻身坐起來,“好辦啊!”說完就蹦起來開始收拾包袱,“趕緊跑啊!”
秦望天一拽他,道,“你慌什麼?!”
木凌瞪眼,“我最怕的就是和‘衣冠什麼’打交道了,我不幹了,我要回黑雲堡!”
秦望天拖住掙扎著要逃走的木凌,“你不準走!”
“幹嘛不走?!”木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