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它的行為。好半天,我對視不過它,挫敗地搖頭然後把它放到地上。
試圖和一隻狼心靈交流果然是我自己腦袋抽了。
念想啊念想,你不能指望和一隻狼訴說自己有多麼悲催有多麼自作多情好吧?
之後躲在船艙裡的我無事可幹,就開始發呆開始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
桃花島肯定有很多桃花對吧?
嗯,對的。
那春天開桃花,夏天該結多少果兒呀?
所以說,桃花島一年有多少桃子爛在樹上了?
一陣惡寒之後,我抖了抖。
我可以不可以當作我從來沒想到過這個如此現實如此不美型的問題?我真的不想看到桃花島上堆著爛桃子的景象。好囧。
我忍了忍,終於壓下了去問問桃花島島主他的島上有沒有爛桃子這個嚴肅的問題的慾望。然後我抬眼,終於發現,雨停了,船也快靠岸了。
我走出了船艙,二傻屁顛屁顛地跟在我身後,而看了很久很久雨的黃藥師其人還是那副淡淡然的樣子。
雨後的太湖,真的很好看。
天空像被洗過,湖水也是湛藍湛藍的,又幹淨又自然。湖面還有一些小船,船上是些賞雨景看彩霞的人,人人都是自在瀟灑的樣子。
遠遠地看,彷彿所有人都是嫡仙一樣,連那船伕都開始唱起船歌來。而只有我一個,像是個不懂情趣什麼都表現在臉上的俗人。
我看了看身旁的人,他舒展著眉,唇邊似乎有微微的笑意,但眼裡卻什麼也沒有,又幽深又寬廣,像在看一幅畫,形神俱在的水墨畫。
沒錯,就是這水墨畫一樣的眼,淡淡一瞥,輕易醉了人心,卻又不負責任。
大概是我一直盯著他,他有些無奈地說,“怎麼了?”
我笑,“沒什麼。”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沒說錯,是深深地看了一眼之後他說,“念兒,你這樣笑有些像她。”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心有點疼。
於是我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把視線轉到湖上說,“那我就不這樣笑了。”
說完,我又默默地覺得自己的語氣太太太那啥啥了,以至於騎虎難下只好再度裝傻。
“咳,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好了。”
他只是嘆了一口氣,無奈道,“念兒,到了,上岸吧。”
很快,就上岸了。
還是那繁華的蘇州城,來來往往很多人很熱鬧。我站在岸邊,問他,“我們去桃花島?”
他點頭。
然後我歪了歪腦袋問,“那桃花島在哪?”
他笑,沒有回答,但那笑容裡有些驕傲有些張揚,分外好看。
既然他如此說,我也沒什麼好異議的,反正我是打定主意要賴在他身邊,更何況他又沒有要趕我。
於是他走在前我跟在後,走著走著快要到城門口。突然一種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覺在身體裡面叫囂,我生生停下腳步,一臉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終於大帥哥注意到我停下了腳步轉頭疑惑地看我。我在原地咬著唇,想著要怎麼組織語言。很快,他回來站定在我面前。
大概是看我臉色有些發白,於是他問,“又犯病了?”
我搖搖頭,“不是那個。”
“那又怎麼了?”
“我……”我看著他,不知道怎麼開口,總不能和他說,公子小女子大姨媽來了得好好伺候她吧?
他看我猶猶豫豫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忽然笑起來,眼裡有些好奇,“難道又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可沒有什麼快要餓死的小狼崽給念兒你救啊。”說完還頗具無奈地看了一眼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的二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