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倒黴的。”裴奚貞笑呵呵的道:“不急,咱先稍作休息。對了,老蔣,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有啥應對的辦法沒?”
蔣天賜憨憨的嘆道:“以前沒遇到過。我覺得只要關上石門再重新開啟一次,讓通行路線改變就能解決。”
中途發生的意外,無論是我們還是敵方,都始料未及,然而他們並不怎麼輕快,博諾、塞薩爾、埃裡克風急火燎的模樣,法國人的優雅形象蕩然無存,倒是捕蛇者挺淡定,任由隨同的三人吵來吵去,他樂得清閒的盤膝坐在石樁,猶如老僧入定般,不理會外界的事。
終於,埃裡克忍不住了,他憤怒的指著博諾和塞薩爾,然後衝了出去,身形落在其左側的石樁,倆戰友捂住眼睛不敢看埃裡克的慘幕,捕蛇者亦是抬起頭睜開眼望去。結果待埃裡克穩住時,石樁沒有倒,他興奮的跳起身嚎叫了聲,嘶啞的嗓音迴盪在偌大的玉衡石室。
“林大腳,這仨法國佬現在說的啥?”我掏了掏微癢的耳朵,語言不通,心裡乾著急。
林慕夏臉色平靜的道:“埃裡克說,他便是奇蹟!博諾罵了句:LGB。塞薩爾在哼歌。”本來我不想笑,看見她面無表情訴說這仨人對話,我差點井噴了,捏住鼻子控制道:“法語中有中間那句罵人的話?”
“有的。”她道。
裴奚貞沉寂著臉,他打了個響指,“老蔣,射他腳前。”
“且先等一等。”蔣天賜憨憨的搖了搖頭,他的視線離開狙擊鏡,“我確實發現了埃裡克幾人原本的路線該經過石樁的,但他狗急跳牆,往偏的方向挪動,雖然石樁沒倒,但他已然離死不遠了。”
“怎麼說?”我們疑惑的道。
“一步走錯,滿盤皆輸。”老蔣的眼睛有點酸澀,長時間凝目很傷眼,他邊揉邊道:“通常的情況,誤走了一步,所選的石樁依然穩固,接下來,石樁四邊依舊有銳器為偶數的間隙,按此走兩步、三步……可能都會穩固,但絕不會抵達搖光墓室。因為走錯的時候,以防闖墓者身手敏捷在石樁倒地前反跳回來,這些陷阱彷彿偽裝成了正確的路線,一步步接近的死亡邊緣。心中抵消安全顧慮,邁過下一個銳器數目看似為偶數的間隙,石樁轟然栽倒,防不勝防,連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
“門門道道好繁瑣。”林慕夏有些懵,她敲了敲石地嘆道:“古人的智慧哎,地下佈置一座大型的機關,需要多精心準確的設計,才得以維持一千數百年而依然堅挺呢?古代的華夏兒女,無論哪個領域,絕對爆外國番邦十條街……”
老蔣不屑的道:“數千年來自己人在窩裡打打殺殺,戰亂橫生。消耗的兵力和財力,夠征服幾遍地球的了。”
“精闢。”裴奚貞讚歎道,旋即他手中的望遠鏡一抖,險些掉落,“目測埃裡克要掛。”
我們不禁探出頭,恰好趕上埃裡克隨著石柱傾斜,饒是以他僱傭兵的素質,仍然在放鬆的狀態下難以抵擋危險悄然降臨,他還在數著前方間隙的銳器,腳下的石樁忽然癱倒,待他意識到危險時,急速轉身向身後一米遠的穩固石樁跳去,卻為時已晚!埃裡克的手扒在石樁邊緣,發出一聲痛楚的哀嚎,身體已然被七八柄銳器刺穿!
蠕動了幾下,埃裡剋死透。博諾與塞薩爾嚇得往後一退,好懸跌落,然後懊惱的罵了句“見鬼!”他們六神無主的看向捕蛇者,尋求意見。捕蛇者瞥了眼埃裡克的屍體,搖了搖頭,他小心翼翼的沿著原路,帶兩名僱傭兵,一個接一個的石樁跳回了玉衡石室的門口。
“兵不血刃,兇手是二王子。”老蔣放下AWM狙擊槍,抱著一副看好戲的心態。
然而我們身心放鬆了沒多久,“噗、噗……”對面傳來了石門閉合的粗擦音,緊接著石門再度開啟,我親眼望見玉衡石室的陷阱內,有一部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