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了。”她略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其實食物最基本的功能就是要填飽肚子,營養什麼的倒在其次。再說,這東西味道還真不壞。”
她吃完手裡的東西,抽了張紙巾抹嘴巴,“我知道你一定笑我,笑我之前做了那麼多無用功,最後不但錢沒了還弄得一身傷。其實我最可笑的地方不是裝傻,而是一直指望著你有同情心有憐憫心。現在到了這一步,我實在是無話可說。”
他面沉如水,一言不發。
“你想要什麼,今晚大可全都拿去。”說這樣的行為是飲鳩止渴她也認了,橫豎都是豁出去。可到底心有不甘,於是問出最狠的一句:“只不過我真想知道,把我逼到這個地步你看著還開心嗎?”
說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可現在看來還挺伶牙利齒。應該是氣急敗壞了吧,所以這樣不留餘地。不過話說回來,他確實將她逼到退無可退。當然,不能排除今天的劫案帶來的雪上加霜,這才讓她痛下了決心。
“如果我們之間只能以這樣的方式開始……”他盯著她的眼,“我沒有別的選擇。”
她的眼底燃著憤怒的火焰,驀地站起來直直往他臥室走去。他緊隨其後,“若童。”她恍若未聞,站在床邊便開始解衣釦。他阻她卻被她一手揮開:“不管你要什麼現在就可以拿去,但是你得說到做到。”他擰住她的手,低喝道:“夠了。”她不甘示弱地瞪著他,譏嘲道:“怎麼,你現在倒想充起正人君子?別虛偽了。”
彼時她的衣釦已全解開,只著一層親膚材質的打底襯衣,領口低得能看到內衣邊緣的蕾絲。他按捺住翻滾的血氣,“若童,你大約沒有和人談判的經驗——我答應了你什麼?什麼是我必須說到做到的?”
他的話如一瓢冷水兜頭潑來,抑住了她亢奮的情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喃喃道:“你想出爾反爾!”頓時像只急紅眼的小獸般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你這騙子,禽獸!你,你這無恥小人!”
他額角青筋微浮,努力不讓自己注意眼下那無邊春色,“我不過好意提醒你。”她覺得自己簡直是自取其辱,抖抖嗦嗦了半天說不出話來。他替她拉緊衣衫,一個扣一個扣地繫好。
“我會幫你,幫你的父親。雖然可能無法讓他全身而退,但至少不會有牢獄之災。”他的承諾滴水不漏,“你大可放心。”
她冷笑:“你這麼盡心盡力,我現在倒怕你提出的要求了。你,要……”到底是臉皮薄,話未說完就面色紅赤。
“若童。”他有些無奈,“這不是交易。”
她險些失笑:“陸先生,我們之間就是交易。難道你還要我將它當成風花雪月?”她恨恨道,“陸東躍你簡直欺人太甚。”
他平靜地看著她:“我要是想欺負你,我已經做了。”
她忍無可忍地吼道:“那你到底要什麼?你說,你說得出來我就做。”
他嘴角勾起,雙手在她腰臀上慢慢合攏,“我要你現在打電話和他說清楚。和他分手。”
她的臉色瞬間慘白:“不。”
他依然在笑,冷冰冰地:“怎麼,你這是打算跟了我之後還想再吃回頭草?”
這樣的羞辱激得她手腳都在發顫,“你真齷齪。”在做出妥協的時候她便清楚自己再配不起那樣一個溫柔善良的男人,了斷只是時間問題,但她就是聽不得他提起。
“這不過是正常的推斷。”他的唇幾乎貼著她的,“還是說,你想在我和他之間左右逢源?”
聽他語氣不善她已覺不妙,正要掙脫的時候卻是一陣天旋地轉。身體被拋在了床上,很快他便欺身壓了上來。
到了這個時候才覺得害怕,之前豁出去要將自己祭獻的大無畏勇氣已經散得一乾二淨。她哭鬧起來,像一條落網的魚般掙扎撲騰。他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