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均嘆息一聲,說:“歐陽說,如果能夠早早遇到我,就可以救你一命,真是遺憾。”
歐陽寧靜認真地看著張均,說:“孩子,你的醫術可是傳自神農門嗎?你可是通曉大羅神針?”
張均點頭:“是,晚輩就是神農門的傳人,大羅神針當然也掌握一點皮毛。”
女子一副思考的表情,說:“寧靜的爸爸非常痴情,我的肉身一直被他存放在賓儀館的冰櫃裡。若是你通曉大羅神針,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張均一愣,然後尷尬地道:“阿姨太抬舉我了,我的大羅神針還達不到起死回生的效果,人死難以復生,我也無可奈何。”
女子笑道:“我的神魂尚在,怎能說是死了?只要你能讓肉身恢復哪怕一線生機,我便能復活。作為報答,我可以告訴你一樣神農門至寶的下落。”
張均心頭狂跳,忙問:“什麼至寶?”
“神農百草鞭。”女子道。
張均又驚又喜,問道:“請前輩指點!”
“這是回報。”她笑道,“你能治好我的肉身,我就告訴你。不僅告訴你,還可以幫你拿回它。”
他沉默了片刻,說:“不知道前輩是何層次的修為,神農鞭又在什麼樣的人手中。”
“我在歸真巔峰,只要能夠了結這段塵緣,便可顯聖。至於那個當年盜走神農百草鞭的人,他也是歸真境的修為,不過是位散修,不似我有依附的小世界。”女子說。
張均還想多問些事情,女子說:“好了,我已在你身上放了識引,你隨時可以與我聯絡,我現在要離開了。”
張均連忙道:“前輩,還有最後一個問題,請一定解答,神仙山上的老者,到底是何身份?”
女子笑道:“那是一位仙門前輩,修為是極高深的。只是,你此去吉凶難測,應當小心。但我可以告訴你一件機密,那位前輩在和自己鬥法,以此突破一個極難的關口。”
“與自己鬥法?”張均一愣,然後就感覺身子一空,就清醒了過來。
他一睜眼,就發覺歐陽寧靜正坐在床上,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見他醒來,她說:“張大哥,你坐著睡著了?”
張均一看時間,才是凌晨,就笑道:“是啊,一不小心睡著了,你怎麼醒了?”
歐陽寧靜撅起小嘴,說:“夢見媽媽了,可我們才說了一會兒話,她就消失了,我就醒了。”
張均拍拍她肩膀:“沒關係,以後還會夢見的,快睡吧。”
“張大哥,坐著睡多累啊,你也躺床上吧。”她語氣自然地道。
張均笑笑,真就在床的一側躺上。而歐陽寧靜其實剛剛睡醒,還是迷迷糊糊的,她便抱著張均的一隻手臂,很快就睡去了。
清晨時分,歐陽寧靜醒了,她看到張均睡在一旁,輕輕一笑,心裡感覺很奇怪。按說和一個認識沒多久的男子睡在一起,應該會有提防和害羞的感覺。而實際上,和張均在一起非常自然,安心。
張均也睜開眼,說:“醒了?”
歐陽寧靜“嘻嘻”一笑,開玩笑地說:“張大哥,我們一起吃過飯,一起睡過覺,你可要負責哦。”
張均白了她一眼,道:“走吧,去吃免費的早餐。”
“免費的早餐?”她一頭霧水,張均沒多解釋。
兩個人洗漱完畢,張均去房間叫白玄。白玄已經起來了,看到張均,立刻豎起大拇指,說:“大哥厲害,才幾天就把歐陽美女睡了。”
張均懶得理他,說:“收拾一下,要走了。”
四個人結賬離開,一出旅館的門,就看到一輛車停在那裡,昨晚那個被張均丟開的青年恭敬地站在一旁。看到張均出來,他巴巴地走過來,躬著身子說:“高人,在下蕭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