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地邁步進來,笑嘻嘻地說道:“公子,知府公子範松早已在前廳等候了,遣小的來催催公子。小的跟他說公子尚未用過早膳,可範公子卻說要去蒼雲長街上對付點,省得誤了出城的時間,打不著獵物。”
韓秋不在乎地說道:“去外頭吃也無妨,本公子這幾個月來酒雖喝了不少,可還未在外頭吃過早點,如此就去嚐嚐蒼雲街上那些美味,也不枉來此一回……”一句話出口,悚然一驚,頓時閉口不語。
如墨當然注意不到韓秋這些小動作,便是聽出有異也不敢質疑公子,只是陪著笑道:“公子去外頭吃早點自無不可,只是蒼雲長街上那些小門小戶做的東西未必就能入得了公子之口,若是公子吃了不合口味,豈不是掃了興致?不如就讓廚房準備點,您和範公子用了再走不遲……而且,而且,咱們自家的廚子做的也乾淨不是。”
韓秋聽得好笑,估計這最後一句才是如墨想說的,想是怕自己吃了外頭不衛生的東西鬧肚子,也真夠難為這當小廝的了。明知他是好意,但韓秋還是搖頭道:“還是去外頭對付點吧,讓範公子久等已是不對,再掃了範公子興致豈不是本公子這做朋友的不夠仗義了?廢話少說,前頭帶路!”韓秋最後八個字出口,頓覺心情大爽,怪不得都拼命往上爬呢,原來居高臨下說話這麼舒服呢!這種沖人指手畫腳,氣指頤使,旁人只能唯唯諾諾,點頭哈腰的感覺,以前還真是少有體會,一旦體會到這種感覺,恐怕任何一個男人都會迷戀進去!
韓秋和範松溜溜達達走在蒼雲長街上,左顧右看,想找個地方打發打發肚子。他們身後跟著二十多個家人,各自牽著馬,如墨和範松的另一個書童牽著兩位公子的馬匹,連人帶馬一大片,行走在蒼雲長街之上,那叫一個浩浩蕩蕩!
韓秋心裡這個美啊,雖然這裡沒有電視,沒有電腦,沒有電燈電話,可是前世沒有這裡威風啊!後邊一群僕人跟著,人強馬壯威風凜凜,街上行人紛紛躲避,韓秋面露幾分矜持之色,洋洋得意,雖然尚未顯出驕橫嘴臉,看上去也不遠矣。
又過了幾家布莊,一家藥店,再走兩步,便是飯莊比較多的地段了。有幾家賣吃食兒的鋪子捱得比較近,小門臉不大,人還不少,有人看見了帶人浩浩蕩蕩走進的韓秋和範松,便有人指指點點:“看見沒,就是前邊那個穿白衣服的,那就是咱們韓家堡韓堡主的公子韓秋,聽說前一陣子在這蒼雲長街上當街調戲良家女子,被一路見不平的大俠撞見,差點就打死了。”
“是啊,我也聽說過這事兒,那韓堡主何等菩薩心腸,修橋補路,澤被鄉里,做了多少善事?要不然人家怎麼能被稱為萬家生佛呢,可他這個兒子太不爭氣了,簡直就是缺德帶冒煙啊!你說他家裡有那麼多錢,想找個女人還不簡單,就算不願意去青樓,家裡買上十個八個通房丫頭總行吧,可他偏偏就幹這缺德事兒,真他孃的不是東西!”
“有個好爹,不一定就有好兒子,我早就看出他不是個好東西,你們還不信,現在怎麼樣,連當街強搶民女的事兒都幹出來了,還有什麼是他幹不出來的?估計以後挖絕戶墳,踹寡婦門這樣的事兒也少不了……”
隱隱約約的話語傳入韓秋耳中,韓秋臉頓時就拉了下來,雖然這事兒在他看來不是他乾的,但是這陣子他可一直就這麼琢磨著要乾點強搶民女什麼的,這還沒行動呢,就被人指著脊樑骨罵,焉能不生氣。韓秋拉著臉就衝那一群人走去,範松慌忙將他拉住,勸道:“韓兄,何必要同這些市井小民一般見識,你我還是去尋些東西吃了,莫耽誤了出城打獵。”
韓秋道:“這家買賣不錯,口味定然差不了,就去這家看看了。”說著硬是衝那店鋪走去。
那些圍在店鋪前吃東西的一看韓秋拉著臉過來了,生怕韓秋尋釁,也知道惹不起他,慌忙丟下幾個銅板,各自慌慌張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