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學武之人的身上並不奇怪,但是現在發生在曹玲這種小女子的身上,就比較罕見了,所以太史慈剛才才會覺得奇怪。曹玲的眼中浮現出神秘的動人光輝,好似看向太史慈。又好似沒有看向太史慈,輕聲道:“人生在世,無外乎就是一種心靈的感受,若是沒有感知,身體即便是受到了風霜雨雪的侵襲又算是什麼一回事情呢?快樂和痛苦雖然給人地職位完全不同,但是在事後都將會恢復平靜,有生命在便是最大的勝利,因為他讓我們可以感受和擁有。對於我來說,今生今世最大的幸福就是可以擁有奉先獨一無二的寵愛,有了這一點,原來受過什麼苦都是值得的,上天入地,再也沒有人以應擁有這種幸福,哪怕我只擁有一天,對於我來說也已經足夠了,只一剎那便已經永恆了。”太史慈聞言大訝,沒有想到曹玲居然有這種境界。點了點頭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曹玲小姐的意思我明白。”
曹玲聞言一愣。旋即笑道:“司空大人說得真好,把我心中一想要說的都說了出來。”
太史慈默然。呂布的生死看起來已經不再是曹玲關心的事情,以為曹玲已經滿足,既然已經得到了呂布所有的愛,即便呂布戰死,曹玲也會銘記呂布一輩子,為他守寡,回憶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已經是一輩子的財富。時間,的確可以消磨很多的東西,但是還有很多的事情是海枯石爛地老天荒都無法消失的。
曹玲的臉上露出聖潔的光輝,微笑道:“更何況,奉先還為我留下了我們的骨肉,我要把這孩子撫養成|人,然後告訴他的父親和他的父輩地這些敵人是多麼的英勇神武,告訴他雖然為了各自的理想只能為仇敵,但是做人卻都光明磊落,就算他的父親曾經反覆無常,但是卻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時間找回了自己的內心,即便戰死也是求仁得仁。太史慈被曹玲說的豪情迭生,沉聲道:“若是溫侯戰死,我太史慈定要幫助曹玲小姐把這孩子扶養成|人。”
曹玲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太史慈卻從曹玲的話中聽到了一些端倪:曹玲似乎認為呂布必敗。
就在這時,只聽見從院落內傳出一“叮”的一聲清越的兵器交鳴的聲音。太史慈聞言神色一變,知道史阿兩人已經交手,心頭不由得一緊。
從這之後,或大或小的聲音便不斷的從院落之中傳出,聲聲入耳。
所有人都失去了說話的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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募地,又是一聲巨響傳來,然後所以的聲音都消失了。
眾人依然一片沉默,等待著那個倖存者出來開門。時間好似一個世紀那麼長,過了一會兒,只聽見那院落的大門被開啟。
史阿神情平淡的走了出來,行動之間還是那般完美,但是卻給人一種強烈的疲倦的感覺,顯然這一仗對他的消耗極大。太史慈看見史阿出來,心中為之一鬆,迎了上去,史阿卻看向站在一旁神色平靜的曹玲,淡然道:“溫侯驚才絕豔,史阿不過是僥倖獲勝,溫侯現在就在院內,已經被史阿刺穿了氣門,不過溫侯武技強橫,還可活上一段時日,至於到何時就不是史阿所能預料的了,曹玲小姐還請進去相見……”
史阿話還未說完,曹玲的眼中便是一陣神采掠過,飛奔進複查,不再理會眾人。太史慈知道,在呂布人生的最後時刻。兩個人將會擁有難以言傳的幸福。
太史慈心中駭然,沒有想到呂布居然這般厲害。可以把史阿逼迫到如此的田地。當下感慨萬千道:“史阿兄你辛苦了。”
史阿卻搖搖頭道:“今生今日,只怕都沒有這麼好地對手了。主上,此一戰後,史阿至少要閉關十多天才能出來,還請主上見諒。”言罷飄然而去。太史慈心中知道,經過這一戰,史史必將突飛猛進,天下間再無敵手。即使是乃師王越復生都沒有獲勝的希望。